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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二哥一起做灯笼了吗?”
陈映澄五官皱成一团,“好冷。”
“小雀,快去再添个暖炉。”
他吩咐道。
“是。”
把人支走了,陈正澈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将暖炉往陈映澄身侧移了移,
“这样暖和些了?”
“好一些了。”
等小雀取了火炉来,他又让他去厨房拿点心,去书房拿书,总之没让他閑下来。
陈映澄也看出他不是为了喊她做灯笼的,单纯地看小雀不顺眼。
“二哥,小雀又怎麽得罪你了?”
陈映澄直截了当地问。
陈正澈也不装傻,坦诚道:“没惹我,我就是看他不爽。”
陈映澄:“订亲那日,大哥和姐姐都说了许多狠话,唯独你一直在安慰他,我以为你很喜欢他呢。”
陈正澈犹豫片刻,“喜欢归喜欢,看他不顺眼也是真的,尤其看你们俩在一起,我就更不爽了。”
“小雀没有父母,订亲事宜全是我们家安排的,他一句怨言也没有,你就别在为难他了。”
“我为难他?”
陈正澈指着自己,“我要是为难他,他现在早就被打趴下了。”
“啧……”
陈正澈:“怎麽,你不信我?!
我好歹也是个金丹,打他一个……哦对,他现在也是金丹了。”
陈正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起来他结丹竟然比我还早两年,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我还没有和他认真比试过,我还挺想看看他的实力,看看车挚教出来的徒弟有什麽过人之处。”
陈正澈现在的师父,是车挚当时同门的师兄,两人从前便不对付,车挚年少轻狂,几乎将学院的师兄弟们得罪了个遍。
“大过年的,别总想着打打杀杀。
你现在拜入了倪长老门下,和以往有何不同?”
陈正澈:“也没什麽不同,师父比其他的老师要严格些,也定下许多的规矩。”
陈映澄观察他的神色,道:“师父说的话,当然要听。”
“嘁——”
陈正澈眼底划过一丝不屑,“他就是太守规矩,才在金丹停滞这麽多年。”
修士之中金丹遍地,但金丹与金丹之间却又天差地别,有些堪堪摸到金丹的门槛,艰难结丹,有些已经是元婴边缘,只差临门一脚。
可筑基到金丹尚可通过努力修炼达成,但这元婴尊者却不是人人都可以的,不仅需要天赋和努力,更需要机缘。
陈正澈的师父倪涯,便是金丹中的佼佼者,听说他的实力比之元婴尊者毫不逊色,可偏偏这麽多年硬是没有突破。
陈映澄在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对倪涯的不满,心底浮出一丝担忧,“修行之事本就不能强求,你千万别走歪门邪道。”
“你呀。”
陈正澈戳着她的脑门,“都这麽大年纪了,怎麽还老想着这件事,你哥我正气凛然,那里是会走歪门邪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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