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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倒不急,等你做了官,才够格去说好人家的小姐。
那些人我最是晓得,嘴里说什么‘不看家室只瞧品行’,我呸、你见哪个千金小姐是嫁了穷要饭的?就有,也都是千年出一段的传奇!”
箫娘捧来茶,一面喁说,一面笑嘻嘻地在对面坐下,“饭不吃,茶总要喝一口吧?”
席泠饮尽,茶涩到心里去。
雨声渐细,暴雨来得快去得快,他不想般配哪个公侯贵女,只想让此刻永恒下去。
“真是个据了嘴的葫芦,闷死人了。”
箫娘的埋怨里带着一点点纵容,大概她自己也未察觉。
却兀的叫席泠想起上年做的那个梦。
梦里,她也抱怨过这么句。
后头的朦胧片段,席泠记忆犹新,她皮肤的触感,以及她身体的热温,再度侵袭了他冷的血。
他暗暗抬眼,看见她山楂未红的嘴唇,有些小巧,有些丰腴。
亲上去,必定是软绵绵的,又有弹力,像张锦绣温床。
顺着嘴唇挪下去,是她娇滴滴的下巴、纤细的脖子、抹胸上头那片雪白的皮肤。
那片皮肤隐有起伏,连绵着被束缚的一对脯子,不大,手覆盖上去,不高不低的起伏。
梦里头,它们也白得如雪,像是专用来熄灭他来势汹汹的火。
可抚上去,又是滚烫的,反将他那些火,撺得更烈。
箫娘搁下茶盅,正巧撞见他挹动的眼,随着他的目光一垂望,臊得她脸一霎通红,“你瞅什么呢?!”
她把外头的衣襟掣着掩一掩,做出凶巴巴的模样,“写文章就写文章,那眼乱瞟什么?!”
可被遮挡的那片皮肤,却像是因为吸引了他的目光而得意,烧得滚烫。
席泠自省失礼,埋下脑袋。
箫娘又于心不忍,抓着他的发髻把他的脑袋提起来,“你今年同我一样,二十一了?”
“我比你大三个月。”
席泠笑笑,脸色微红,目光却分外坦然。
箫娘有些没趣,嘴角稍撇,“了不得,比我还大三个月呢。”
埋怨完,她又思虑他不似大户人家的公子,身边有成堆的女人围着,该享的福老早就享了。
他落魄得什么都没有。
她十分怜悯他,这时候她还不懂,爱上一个男人,是用不着站在低处敬仰他、钦佩他。
只需要一垂眼,像看只湿淋淋的小猫小狗,可怜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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