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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积玉教你来同本宫说这些的?”
“不是,是臣女自己想来的。”
“除了这些,他还同你说过旁的没?”
沈宁思量了片刻,摇了摇头。
良久,李梵清结束了自己的思考,问沈宁道:“驸马之位而已,有这般重要吗?”
这话说是问沈宁,其实是在问裴玦的答案,这便教沈宁为难了。
她虽在裴府待了些时日,可却并未与裴玦有太多的接触,若非裴玦主动告知,沈宁又如何能想到他的全盘计划?兼且,裴玦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太多,她便是与裴玦接触日久,想来也猜不透他的心意。
沈宁暗道,倒是眼前这位承平公主,才与她打一照面,便猜出了她的来意。
三言两语间,又将裴玦的心思给说了个明白,当真称得上是与裴玦心意相通之人。
既是心意相通之人,想必此刻也能猜到裴玦的想法罢。
沈宁想,其实李梵清心底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
到这一刻,沈宁算是真真正正地认了输。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李梵清在容貌、身份与心智上远胜过她,也没有真正抹平她心底那一丝不服气;只是,当她发现李梵清与裴玦乃是真正的心意相通之人时,她才明白,自己与李梵清真正的差距在何处。
送走沈宁之后,李梵清屏退众人,独自在屋内坐了许久。
她回想起自己方才的那个问题,有关承平公主驸马这个位置,究竟重要与否。
其实在她问出口的那一刻,她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眼下于她而言,这驸马谁做不是做?她甚至对燕帝说过,便是为了燕帝笼络沈靖,教沈靖来做她的驸马,她也会欣然接受。
这话不是她哄燕帝的,乃是她当真深思熟虑过的。
可对裴玦而言,他却将承平公主驸马之位视有千钧之重。
李梵清大约也想明白了,裴玦这是以为,是她感念他的所作所为,拿驸马之位恩赏于他。
毕竟她曾对裴玦说过,她以为只有心存爱意,才会想与一人结缡为夫妻,相伴相守。
甚至,她还问过裴玦,是否心意赤忱。
只如今看来,却是她落得下乘,拿驸马之位当作交易之物,心思龌龊了。
李梵清暗叹道,无论如何,兜兜转转,命运还是将自己与裴玦绑到了一块。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世人所讲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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