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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耐心了,想反悔了,他随时可以把自己压在床上,肆意欺凌折腾。
沈栖猛地打了个寒噤。
整个车程都很安静,沈栖小心地抬头看了眼司机,他和梁喑说的一样丝毫没有动容,活像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看到任何动静。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羞耻。
他刚打算挪开,梁喑立即伸手捏住他的脖子把人带回去,低垂着眼问他:“吓到了?”
沈栖睁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梁喑指腹在他唇上蹭了蹭,隔着半身的距离轻声说:“跟你道歉好不好?是我不好,不高兴了给你咬一口,来张嘴。”
沈栖看着近在咫尺的手,真的很想咬一口。
“张嘴,不咬我就……”
沈栖被他吓过一场,这会儿心脏还在不停地跳,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张口,在梁喑的虎口上咬了下去,齿尖刺在温热的手骨上,鼻尖恰好贴住了手背,感觉到微微鼓起的青筋。
“用力咬。”
梁喑动也没动,含着点儿笑意催他:“劲儿呢?让你咬也不咬呀,舍不得叔叔疼还是不敢咬?”
沈栖平时冷淡,但让他激得来了脾气,齿尖用力狠狠咬在了梁喑的手上,清晰感觉他手掌猛地蜷了一下,随即一张手指捂住了他的口鼻。
“咬这么狠,消气了?”
沈栖也不知道自己叫不叫消气,只觉得梁喑刚才这样让他很慌很无措,用力推开他的手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到家时,梁喑先推开门下了车。
“梁先生。”
沈栖叫住他,嗓音轻哑中带着些许迟疑,“您头不舒服吗?”
梁喑这些年的酒量早练出来了,虽沉了些但远没到头疼的地步,刚才不算失控,单纯是他骨子里的恶念在作祟。
他是想过夺取那张红嫩的唇,逼那朵鲜嫩未经采弄的花瓣朝他奉送出青涩稚嫩的汁液,滋润他干涸枯渴的喉咙。
他想,过早地采走蜜液会让这朵花延缓生长速度,也许会萎靡也许会羞于再次朝他张开软嫩的花蕊。
梁喑向来有克制力,不着急。
他亲手织出来的这张网,要等着他慢慢走进来,然后彻底收入囊中,但他实在没忍住吓一吓这只年幼乖顺不知好歹的猎物。
梁喑回过头看他,轻笑:“骂我呢?怨我刚才欺负你?”
“不是。”
沈栖迟疑两秒,把手里拿了全程的蜂蜜柠檬水塞到他手上,“您、您喝了能舒服一点,我先上楼放东西了。”
梁喑看着手上的透明杯子,略有些怔了怔。
杯子被人紧握了全程,标签纸已经被汗渍浸泡的发皱,不难想象经历怎样的折磨。
梁喑指尖摩挲了下湿润、沾着少年薄汗的标签,原本就干涩的喉咙更加焦渴,他用力碾了碾标签,当成少年柔软湿润的掌心,肆意欺凌压迫蹂躏。
他再这样勾他,他没法再冷静了。
梁喑叹气,拎着杯子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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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周末,徐令知回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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