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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有两个人能做到此事,那么另一人必是……果不其然,辰王下一句话就应了她的猜想:“而另一人是沈少将军,范成拙不在此列。”
辰王站起来,绕着几案走了半圈,“或许……范成拙的‘靶子’本就是沈少将军呢?”
顾宁默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个遍,还是觉得不对,若真是有心之人要谋害沈沉渊,也不至于拉这么个半吊子来丢人现眼,该做的没做成不说,反而打草惊蛇。
得不偿失。
但这话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她犹豫不是因为辰王,辰王上一世是杀了她,但他俩本就只是各取所需,顾宁下大牢之前也没少给辰王下绊子,落到那个下场也最多感慨一句技不如人,没多少被背叛的伤感。
她是怕自己又卷进皇室势力之中,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重活一世才知道,权利富贵都不过过眼云烟。
顾宁纠结这当口,已失去了说出来的时机,辰王转而又问了其他的事情,这话就更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顾宁出来的时候,金乌已然西沉,四下都跟撒了一层金粉一样,连檐角都闪着明黄的霞光。
而一少年倚在廊柱边上,脸上轮廓被镶了一条温暖的边,连细小绒毛都依稀可见,整张清俊的脸无端多了几分柔情。
顾宁不知道沈沉渊站在那儿干什么,也不认为他是在等自己,转身抬步就走。
只是没走两步就被人给喊住了,沈沉渊赶上来,站在顾宁身后垂眼看她,一开口就是一副怨妇腔调,“你好狠的心哪。”
顾宁丢不起这人,往周围仔细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听见后才开口:“……你有毛病不成?”
沈沉渊:“我在等你,结果你看我一眼就走了,不是狠心是什么?”
……成吧。
顾宁问他:“你等我干什么?”
我跟你又不熟。
她把这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没说出口。
顿时心情更烦躁了。
沈沉渊收了笑脸,正色道:“有些事要问问你,关于范家之子范成拙。”
两人边走边聊,沈沉渊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范成拙是撞壁而死的吗?”
顾宁点头,“怎么了?”
街边有小贩推着板车来来往往,沈沉渊换了一边,把顾宁护在了里面,“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顾宁想了想,狱中有仵作验伤,范成拙若是死于其他原因,必定会被验出来,“难不成有人在他临死之前交代过什么?”
沈沉渊摇摇头,“狱中有我爹旧识,那人一直看着范成拙,要是有人跟他通风,那人肯定第一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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