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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兰沉了脸,想起那畜生得瑟的模样,她便气恨的牙痒痒。
她握起了拳头,重重拍在桌上:“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欺负,还是一只畜生,简直岂有此理!”
付小姐抹泪:“兰公主,我们受了委屈,忍忍便也过去了,可是您……您是夜王殿下的亲侄女啊!
他为了一只畜生这样做,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曹小姐轻轻点头,替东陵兰打抱不平:“这话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百姓们怎么笑话您,连一只畜生都不……不……”
“够了!”
东陵兰攥紧双手,气愤的磨着一口牙齿咯咯作响,眼中溢出森森的冷寒之意。
小畜生,我定要剥了你的皮!
……这一日,太阳正好。
夜王府的落枫院内,一抹洁白的小身影趴在石桌上晒太阳,微风拂来、洁白的毛发轻飞,柔软至极。
殷洛舒服的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喝了两餐药,再加上外抹伤口的药,身子恢复了五六分,已经不疼了,眼下正晒太阳晒得舒服。
月儿坐在旁边的石椅上,双腿上放着一只大篮子,挑拣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将它们一一区分开来。
风乍起,掀起月儿的裙摆,脚踝上的一根红绳子若隐若现……殷洛侧眸一看,发现这根红绳子上还残留着一半的灵力。
“咦?”
她跳下了石桌,走到月儿脚边,抓起这根红绳子,疑惑极了:“怎么还剩一半?”
她挥起爪子,提气吸取,却发现这一半的灵力像是被封印在了红绳子里,任由她怎么抓取挠弄,都无法吸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每一根红绳都残留一半灵力,那她还怎么修炼成人?月儿看着她上蹿下跳的模样,认为小貂在玩她的裙摆,没有打搅她,轻笑了一声,继续挑拣着草药。
殷洛抓耳挠腮的一阵摸索、研究……半天后,无果。
见到本王,害羞了?不知不觉,夜色降临。
偏房内。
殷洛站在碗沿旁边,低着头乖乖喝药,月儿正在认真的喂她,忽然瞧见门外的一道身影,连忙站起身来:“王爷。”
殷洛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去。
当撞入男人深邃的眸瞳内,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颊迅速升温、发烫。
东陵夜左手背负于身后,着着一袭华贵却又不张扬的绛紫色长袍,墨发高高束起,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逼人的王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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