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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心里祈祷,他没看见吧没看见吧没看见吧!
个傻缺玩意儿神经兮兮地祈祷了得有三百六十回合,才想起谢浪并不知道这个是他的小号。
反应过来这一点之后,他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都快把自己松漏气儿了,他才跟刚从天上人间云游回来一样说了句挺中肯的实话,“欧臣你有病吧!
大半夜的!”
要是周烁在这儿,他肯定得忍不住怼一句,病没病不知道,但多多少少有点儿不太正常。
谢浪欧臣知道今天十三中的高三要上学,所以他起个大早把自己收拾的活像个刚开屏的花孔雀,花枝招展地上十三中瞎溜达去了,想跟谢某人来个再自然不过的不期而遇。
结果他撅个大腚趴教导处跟主任扯了两节课的思想品德,也没看见今天的谢某人长什么样。
教导主任正谆谆教导一斤光阴一寸金,高中光阴赛真金呢,欧臣就懒得听他哔哔了,扔下句改天再聊就往五楼的实验班跑了。
丢下个气急败坏的教导主任指着欧臣的背影骂,谁跟你聊天了!
我这是教育你!
欧臣已经蹿上五楼了,跟上了发条似的。
实验班这会儿正在上课,是他们老班的课,欧臣没敢进去,只在门口假装自己是个过路人在实验班的前后门来回路了两遍。
一遍,谢浪的位子上只有乱七八糟的纸,没有人。
两遍,日了狗了,这人又他妈的旷课了。
然后二话没说拿出手机给谢浪发了个微信过去,你人呢?谢浪没回。
准确地说,自从加上谢浪微信的那一天开始,欧臣一共给他发了四条微信,结果很不意外的,人家一条也没回过。
欧臣怀疑谢浪要么是个瞎的,要么是不认字儿,所以他也没什么耐心等谢浪打开任督二脉冲破脑神经来给自己回消息,直接甩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边听着电话里的音效,边往楼下走,等他刚走出教学楼的大门,语音电话也被接起来了。
欧臣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电话那边儿甩过来一阵极其没有耐心且烦躁的声音,“什么事儿?”
欧臣心中飘过一个大写的我操,手上刚要不爽地挂掉电话,但脑子比手快,一秃噜嘴就来了句,“哦,我弟想你家小可爱了,非闹着让我问问你,你们什么回来。”
谢浪那边儿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不过再说出口的话好像已经没那么冷漠了,“谢多余生病了,最近几天都不见人。”
“病了?”
欧臣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反正那着急担心的语气倒是非常真切,“严重么?你们现在是回来了么?要不我带我弟去看看他吧,不然小孩儿不放心又该闹我了。”
“不用了,”
谢浪说,“不严重,就小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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