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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长喻冷声斥责道。
“那你随行而来,是来做什么的?”
郭翰如哑口无言,片刻以后结巴道:“我……下官去问问,查查少了哪个……”
查自然是查不到的。
这位大爷的名字根本不在随从侍卫的名单里,而那马车左侧的岗位……按说也是空着的,不走人的。
但这些,郭翰如自然是不敢跟这位爷说的,当然,虽然他不说,疏长喻也是知道的。
他自是知道自己那通脾气是冲谁发的,这郭翰如不过是撞到了枪口上,做了回替死鬼罢了。
疏长喻没再说话,踏上了马车,便将帘子放下了。
他心道,走了才好,既省心,也不用自己担责任。
再说,路上多跟这么一个人,不仅半点用处都无,反而总来招惹他。
走了才好呢。
便就这般,疏长喻又重新踏上了去直隶府的路。
昨日夜里疏长喻半梦半醒地吹了风,到了这个时候,便喉头发痒,开始不住地咳嗽打喷嚏了。
待到中午他下来吃饭时,已然没了什么精神,眼尾鼻头也是红的,看起来没精打采地,可怜极了。
郭翰如直到这位大人身体不好,路上舟车劳顿,居然初夏里受了风寒。
他又派人找了件披风给他裹上。
但路上同行的不是兵士就是官员,谁都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无妨。”
疏长喻将那披风慢条斯理地系上,道。
“不过一点小病,不碍事的,切莫小题大做。”
话刚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他神色不虞地喝了口热茶。
“不必管我。”
他补充道。
郭翰如连忙应是。
之后便又启程。
疏长喻裹着披风坐在马车里。
出了京城,官道便不那么好走了,颠颠簸簸,晃得他愈发头晕。
他被这么晃着,便恍恍惚惚,迷糊着睡了过去。
临睡前,心里还不无责备地想,景牧上哪儿去了呢?不声不响地跟来,又不声不响地走,也不知道同人说一声。
就在这时,一支箭从横地里破空而出,直钉在马车的木板上。
疏长喻登时便惊醒了,他一睁眼,便见眼前三寸处支棱着的锋利的箭。
那箭头上银光闪闪,隐约泛着绿光,像是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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