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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针吃了药,今天的豆包精神更好,小身板已经恢复许多了。
沈琰唉声叹气的给他准备早餐,豆包哼着小歌儿在她耳边嗡嗡嗡,沈琰快烦死他了。
终于小祖宗吃完早饭,沈琰步行送他去幼儿园。
她家小区不远处有一所普通的幼儿园,沈琰并不是那种有二百块非要花出两万块的人,她其实是很务实的,有多大的经济能力,就给予豆包相等的教育背景。
当然,因为豆包还小,才幼儿园,五岁不到的小娃娃,沈琰觉得在教育上并不需要那么严苛,对于豆包,她更希望孩子能健康成长,长大了有一个好身体,一个平稳的工作,再娶个温柔的妻子,那便是她所能期盼的最大幸福了。
沈琰牵着豆包过马路,幼儿园门口已经站了许多送孩子的家长了。
因为附近居民楼多,故而这所幼儿园的学生还是很多的。
沈琰把豆包往老师跟前儿一送,严肃的说:“听老师的话,不许调皮,不许挑食。”
豆包也严肃的说:“好的,妈妈。”
沈琰这才露出笑容,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
年轻的女老师笑着说:“豆包妈妈请放心,豆包很听话的,昨天还帮助小朋友了哦。”
沈琰弯着眉眼没说话,只是点头。
等时间快到时,豆包大大的眼睛里才露出不舍和害怕。
他抬手拉住沈琰的衣角,沈琰正打算离开的。
豆包仰着头看她,说:“妈妈下午要准时来接我。”
下午他还要去打针,竟然这个都记得。
沈琰心里何尝舍得,但她是母亲,如果不出意外,更是孩子今后成年之前的最大依靠和信念支撑,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和无助。
于是,沈琰蹲下~身,给孩子整理了一下小外套的领口,淡淡的说:“当然,妈妈什么时候迟到过?豆包乖乖和老师进去,吃个午饭睡个午觉就能看到妈妈了呢。”
豆包从小没有父亲,小时候的爷爷奶奶和哥哥都离他而去,其实是非常敏感和脆弱的孩子。
但是多年与沈琰一起生活,让他还是从母亲身上潜移默化的学到了一些。
豆包硬生生的把眼里的泪水给挤了回去,瞪大眼睛说:“那我等你。”
“嗯。”
沈琰点头,再次摸了一下他的头,接着起身利索的离开。
豆包抽着鼻子原地看她,直到门口的孩子都来的差不多了,女老师弯腰把他抱起来时,豆包的目光才从早已看不见的街头收回来,小脑袋搁在女老师的肩头,眼睛眨啊眨,不说话。
女老师顿时心疼了,心想这单亲孩子还是可怜啊,一个年轻的女人独自抚养孩子这么多年,其中的辛酸和困难恐怕也只有那位母亲知道了吧。
哎。
☆、再遇
顾承铭坐在车里,目光参不透的看着幼儿园的门口。
老张觉得自己快要被辞退了,幼儿园大门已经关上了,来送孩子的家长也都慢慢离开了,小朋友们如同被赶进笼子的小鸭子,顿时都散了个干净。
而顾承铭只是目光沉沉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面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先生……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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