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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她言之无物,最后被证明是污告的话,就得受一年的牢狱之灾了。
闻登鼓一敲,惊天动地,御前侍卫出面,把一干人等送到有司衙门,因秦正任御史之职,因此御史台被避嫌,由京兆尹,大理寺并刑部派出官员,再加上皇上一只,三堂会审。
按说告御状这事,皇上一般都不会真的出面,但奈何庆元帝画风不同,他又是认识简如的,自认应该帮得用的臣子看住媳妇儿,所以一边遣人去通知楚寻,一边出宫来凑个热闹。
大冬天,滴水成冰的时候,京兆府外,人挤着挤,大燕是个国富民强的国家,不管仗打成什么样,在京城里,永远不缺闲着没事看热闹的人。
“呔,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京兆尹敲着惊堂木,声音沉静,可心底却在滴血啊,当今万岁爷,大理寺少卿,刑部尚书,哪个官儿不比他大,连堂下的女眷都从三品,他一五品的府尹而已,这破事——为什么要他来问?
“回禀万岁,各位大人,臣妇乃户部侍郎楚寻之妻楚简氏,今日击闻登鼓,乃是为了状告秦正,秦御史。”
简如撇眼,扫一下被御前侍卫从被窝里抓出来,似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秦御史,一字一句的说:“臣妇状告秦正,私合人命,绑架威胁,诽谤上官,毁人清誉,私做伪证——还有,通敌卖国!”
一顶连一顶的大帽子,横飞的扣到秦御史头上,砸的他把一双小眼瞪到了极限,嘴张的都能飞进苍蝇了。
跪在堂下来做证的楚凤凌,从儿媳妇告御状开始,就一直保持着(⊙o⊙)的表情。
‘儿媳妇如此威猛,让他顿生容氏原来也很温柔的感觉,这怎么破?’
☆、
简如这状词一告出口,在场所有人,包括庆元帝的目光都聚集在秦正身上,而被飞了一身铁帽子的秦大御史,却有种不知今昔是朝的迷幻感。
话说,昨天老儿子和大孙子终于平安回归之后,秦御史就盘腿坐在床上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抛下一切,奔向漠北这件事,要知道,林国公等人已经被他得罪透透的了,缓过劲百分百过来按死他,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现在就收拾行李奔向靖北王呢。
他考虑了很久,然后,一不小心就失了眠,熬了整整一晚,眼睛都凹下去了。
直到天擦亮,他才半迷糊着睡了过去,可还没等他睡实成呢,一队虎背雄腰,树立临风的御前侍卫就闯进了府门,把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注意,不是请,是‘拎’。
妈蛋啊,就知道不应该得罪卫国候,他家那世子景喻,没死之前管过腾龙卫呢!
大冬天穿着单衣被拎到院子里醒神,寒风刺骨吹过,扬起地上的积雪飞满全身,秦御史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被两侍卫架着来到京兆府,被皇上,诸位上官,连带着无数百姓像看猴一样看着,秦御史就更难受了。
等简如那一顶顶的大帽子压下来之后,他干脆出离愤怒:“荒唐,满口胡言。”
秦御史高声怒斥着:“我秦正自上任以来,自问仰无愧天,俯无愧地,所奏之言皆有实证,何为私合人命?何为通敌卖国,简直荒唐至极。”
这话他说的不亏心,因为他确实没‘私合人命’‘通敌卖国’,他充其量就是泼人两盆脏水,混淆民众言论罢了。
“臣启万岁与各位大人,为臣做主,臣万不敢蒙此不白之冤。”
秦正对上堂庆元帝等人合身跪拜,目不斜视,似乎根本不屑于自简如一眼。
“秦御史放心,本官自会禀公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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