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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因当时进殿见潘伯彦在,便道:“是潘尚书。”
谈璓心想不知潘伯费了多大功夫才能在这个时候见到皇上,很是过意不去道:“此番真是麻烦潘伯了。”
韩岩得知金吾卫来了南京,次日便下令在按察司衙门开审此案。
按察使温岐虽是主审,旁边坐着官高一级的巡抚,左下首坐着皇上派来的金吾卫统领,不免缩手缩脚,中气不足地拍了下惊堂木,道:“本官宣布,现在开审三月二十五日的地图走私案。
富察那,你确定那卷辽东地图是苏州知府谈璓所赠?”
富察那个子不高,身躯粗壮,梳着辫子,典型的北狄人长相,站在堂下,手指着对面的谈璓,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道:“没错,就是这位谈知府。”
谈璓不甚待见北狄人,在苏州便对他们一行人态度冷淡,闻言瞥他一眼,强忍着没有一拳打上这张令人生厌的脸。
富察那知道他父亲便是前任辽东总兵,不少北狄兵士的性命都断送在那位谈将军手下,此时能拉他的独生子下水,心中颇为解恨,得意地歪嘴一笑。
温岐看着谈璓,道:“谈璓,你有何话说?”
谈璓道:“卑职想问富察使节,他可有证人证明地图是卑职给他的呢?”
温岐转眸看向富察那,富察那道:“当然有,谈知府可是忘了,你与我交易时,有一名翻译在场。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温大人叫陆同知来问一问,便清楚了。”
谈璓听了这话,神情微妙,垂下眼睑,并不言语。
沈霄抿了下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温岐看看他,又看看韩岩,道:“两位没有异议的话,我便传陆鸣上堂了。”
韩岩和沈霄都点了点头,温岐方拍了下惊堂木,道:“传苏州同知陆鸣上堂。”
陆鸣中午刚到南京,这时走进来,拜见了各位长官,垂手立在堂下。
温岐道:“陆鸣,谈知府接待北狄使节之时你也应当在场,可有发现谈知府与使节有亲密之举?”
“卑职未曾发觉。”
陆鸣一贯低着头,忽从袖中拿出一锭金锭,道:“不过卑职昨日在府衙库房里发现了三大箱这个。”
衙役接过来,递给沈霄等人。
三人一看,那金锭底下刻着北狄文字,沈霄笑道:“谈知府,你真是藏木于林呐。”
温岐厉声道:“谈璓,这是北狄的金锭,陆鸣说出现在苏州府库,对此你有何解释?”
谈璓道:“卑职离开苏州已有数日,期间有人想在府库放几箱北狄的金锭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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