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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轻蹙起眉,不确定地问了一遍:“干活儿?”
“当然是干活儿,不然让你白白住这儿啊?做什么白日梦呢?”
云娇翻了一个白眼,随后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道:“还以为自己是哪家富庶的公子呢。”
等人走了之后,曹错推开了窗户,阳光斜入室内,曹错眯起眼睛看向外头,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云娇在外面催得紧,曹错一口喝完了苦得发酸的汤药,穿上靴子就往外面走,云娇扔了一把木推子给他,指着门口地上的一堆玉米粒,道:“你把这些苞谷推开,确保每一颗都要晒到。”
曹错浑身的肌肉都酸软得紧,拿着推手活络了一下筋骨,随后就去推玉米粒,道:“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吗?”
“什么?”
“我是一个人来这儿的吗?”
“当然不是,”
云娇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道:“你人都昏迷不醒了,哪儿来的力气到这儿来?是你朋友带你来的,他现在在田里头插秧。”
“插秧?”
曹错不可置信道:“你确定跟我一起来的人,现在在水田里插秧?”
云娇悠闲地躺坐在摇椅里磕着瓜子,笑说:“废话,要不然你以为你的食宿汤药是哪儿来的?农时误不得,你两身强体壮,留下来干活正好合适。”
曹错继续推着地上的玉米粒,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云娇抛了一颗瓜子在半空,张着嘴巴去接瓜子仁,不甚在意地答道:“忙活完自然就回来了呗。”
曹错见她行事散漫,也懒得与她多话,继续推地上晒着的作物,等到傍晚时,云娇催促着曹错去厨房里忙活,递了把锅铲在他手里。
“你给我也没用,我不会厨房里的事儿。”
“不会可以学,”
云娇手把手地教他,道:“要不然你朋友回来可就没得吃了,昨日你们来的时候,你朋友大半夜还起来给你熬药,你给他弄点吃的又不是什么为难事。”
难怪昨夜曹错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吃了什么很苦的东西,没想到是许卿湖熬的汤药。
曹错顿时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地跟着面前这个屁大点儿的小姑娘做厨房里的事,就差没把人家的灶头给掀了。
许卿湖挽着裤腿,小腿上还有在水田里沾上去的黑泥,他扛着一把锄头,跟着一同干农活儿的几个年轻汉子一道步入斜阳,往返还的方向悠闲地走。
这一片儿的人都说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蜀地口音,虽说没听过,却也不难懂,跟竟京话挺像。
回去的几个汉子在胡猜回去之后媳妇儿给做了什么好菜,许卿湖身量高挑,样貌也长得年轻,惹得路旁挎着菜篮子的娘子频频回头,像是在好奇何时多了这么个人来。
“昨儿家里的老头儿赶集买了好大一条鲤鱼回来,估计媳妇儿会做一锅红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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