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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什么?!
她笑盈盈地回视着我。
我低下头,继续做我的事。
我承认我的脑筋很不好使,想不来这种虚无飘渺的问题。
纳兰白和张峻山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他们身上都有吸引我的地方,跟他们相处很愉快,但要我说更喜欢谁或选择谁太严重,我们并没有那种暖昧的关系,我现在也不会去想这种事情。
走出家门,是我人生真正的开始,生活的开始,就像一个儿童面对趣味缤纷的世界,再甜美的果实也诱惑不了她前进探索的脚步。
颜露这个人我看不透,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想管,我只做目前我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哎,你不要这样嘛,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很少有异性朋友,你过关了。”
这又是什么一出戏?这位小姐交朋友还要设关卡吗?我又怎么莫名其妙地过关了?我头痛地抬头看着她狡黠的乌眸,半晌,点了点头。
朋友就朋友吧,管她什么戏,我只做我该做的、能做的,就这样了。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接下来她没再说什么让我难以应对的话来,她跟我谈天说地,聊八卦,(通常是她在说我在听)很是健谈,让人有种感觉,仿佛无论是什么话题,她都能说能侃,而且一针见血。
果然是和纳兰白他们一伙的,仿佛有八个脑袋(装的东西多),我想。
一会儿办公室门打开,纳兰白走了出来,换她进去。
“你们谈什么?”
纳兰白回了颜露的招呼后,问道。
相处了这么久,我毫不怀疑,在他慵懒闲适的外表下有一颗敏锐的心。
“谈你们的罗曼史。”
我恶作剧地一笑。
他瞅着我,忽尔浅笑,“笑得这么丑,还是不要笑好了。”
说完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去,丢下一句:“明天归位。”
好讨厌的人!
回到技术部不到两天,总经理又出差,业务员们也整天神出鬼没,做这一行,也有讲究季节性的,像三月起做护肤霜类的香料会比较热销一些。
纳兰白整天在技术部里和那些工程师们对着一瓶瓶的香精香料跟仪器转来转去,不时地交谈……他工作起来也很投入,穿起白色长袍像个艺术家,张峻山出差时,有重大的事情才会轮他处理,尽管如此,他的生活步骤依然不紧不慢优雅如斯,竟还抽得出空指导我一些电脑上的问题,又执意教我闲暇时拿着香水试条对一些简单的材料和香精闻,并做笔记。
我从没想过世上的香味还分这么多不同,刚开始还有点头晕(谁对着那么多味道刺鼻的东西都会晕头转向吧),好在纳兰白也不迫我,就每天一两只慢慢的认识,半年下来,我随便拿起一支香水,竟也能说出它前调、中调、尾调的大略组合成份来。
我的学习能力一半在他的督促开发下进步显著,但还不是天才,我不认为我真能掌握得了香料这些神秘的东西。
想想一支高级香水就含有一百至两百多或更多的天然香料成分耶!
苏雨诗常来找我逛街,有时颜露也来,我的衣服鞋子等数量在她们的怂恿下愈来愈多,使得我不得不常常告诫自己,敛以美德这四字真言。
对于广州这个城市,我越来越熟悉,却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喜欢它。
越是光鲜亮丽的地方就越有阴影和黑暗。
一些光怪陆离的现象(或许是潮流或许是后文化)总之我不喜欢,大部份的人汲汲于营,小部份的人却精神空虚,所以摇头丸和飕车等越来越受欢迎,社会事件的发生原因也令人称结舌。
这天我下了班,想到最近的市场买菜,没想到在公司附近看到了熟悉的人——以前围攻纳兰白的人里的一个,虽然他改了装扮又隔了这么久(我的记忆力自从出了山洞后出奇地好)我还是认了出来。
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附近,是不是又要对芬芳世界或对芬芳世界里什么人不利?我揣测着,决定等纳兰白他们回了家后告诉他们,防范于未然。
端上最后一盘菜,我瞄了瞄摆放在厅角的时钟,正好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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