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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还是十分不以为然的样子,道:“那里就到那步田地了的。
李家不是还未分家吗?”
馨和郡主一愣,这方恍然大悟,道:“可不是。
我怎么就给忘了。
没有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不让分家抱成团等死的。”
只是才一说完,馨和郡主又迟疑了,“可……依郡马那性子,只怕是不肯的。
回头还要怪我呢。”
太妃冷笑道:“你同他说什么的,只管同你婆婆说明利害。
你婆婆的话郡马不敢不听,又到不了你身上的。”
馨和郡主听了觉着也是这理儿,就忙忙的又走了,连给襄郡王和王妃告辞都等不及的。
一听说馨和郡主又家去了,王妃疑道:“她到底为的什么来?”
躲在里间的襄郡王出来道:“还能为甚,自然是为她郡马家的。”
王妃道:“李家怎么了?”
襄郡王哂笑道:“当初我便告诫过她大伯子。
他们李家如今看似是冉冉初升的,到底在底蕴上还有欠缺,娶安定候的孙女,门不当户不对,只怕日后是祸不是福。
他们偏当耳旁风了。”
王妃不解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如今安定府真出事儿?”
襄郡王看着宣瑞堂外,道:“何止是出事儿,还是出大事儿了。
此事一旦定案,李家难免不受牵连。
如今这在这事儿上头,我还能说上话。
但咱们家这位郡主是知道我的,想也知道我是不能帮她的,便求到太妃跟前去了。”
王妃便劝道:“都是一家子亲戚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的。”
襄郡王掉过脸来向王妃道:“你知道什么,这事儿多少人躲都来不及的,你还往上碰。”
罢了,襄郡王又嘱咐王妃道:“若一会子太妃打发人来请,你便说我病了。
再给我请位太医来。
正好也能在皇上面前躲几日清闲的。”
与此同时,在宣瑞堂东边的小院里,有婆子形迹躲闪地进去了。
小院里一位明眸皓齿,杏脸桃腮的美妇人正坐屋前的廊檐下,看着院中蹴鞠的孩童,眸光若水。
婆子进来时,美妇便瞧见了当下让丫头叫住蹴鞠的孩子,带去盥洗。
孩子觉意犹未尽,也不理会他奶妈和丫头的哄劝,顶着一头一脸的汗耍赖撒泼。
在美妇许下许多好处后,孩子才去了。
待孩子一去,美妇转身便进了上房,婆子很有眼色的也跟了进去。
美妇问道:“方才外头闹什么呢?”
婆子回道:“郡主来了,这会子又走了。”
美妇又问:“来她做什么的?”
婆子道:“瞧着像是有什么急事。”
说着婆子心有不甘的又道:“可恨优昙婆罗院里咱们的人进不去,不然定能拿住个把柄。”
美妇摇摇头道:“千万不可。
那老货警醒得很,没得惊动了她。”
婆子忙应道:“是,小的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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