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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姮愣得不轻,她王姮一说发作不说南阳府,就是平日里头霍榷都不由得皱眉躲她几分的,没想今日霍榷却反倒威胁上她了,但一想到腹中有孩子便有恃无恐了,“好你个霍榷,你别后悔,我吃,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见在一干下人面前王姮也敢顶撞他这做丈夫的,霍榷觉得脸面荡漾无存,怒道:“今儿你敢灌我侍妾药,明儿还不知道又灌谁药去,你早就在绝我子孙了。
来人,把药给她吃,都没了大家才干净。”
王姮想不到霍榷会这般狠绝的,看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水,一时就怕了。
其实霍榷那里是狠绝的,是知道王姮没胆子喝的,给她个教训才这般说的。
巩嬷嬷在一旁恳求道:“求二爷饶了二奶奶,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就吃了这药。”
说完抢过那碗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这药是喝了一时还看不出好歹来,但王姮知道这药绝非是对女人好的药,哭喊着命人赶紧去请大夫来。
当夜巩嬷嬷行血不止,去了半条命。
这番情景,王姮那里就能甘心了的,次日把南阳伯夫人请来就开始闹,险些滑了胎。
韩施惠这头也不好过,被王姮整治得遍体鳞伤的,日日哭丧着脸给霍榷看。
霍榷被她们闹了几日,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挨到休沐便出城奔袁瑶来了。
到时快近午了,霍榷将缰绳丢给郑爽,自己便往二门去了。
自那日郑翠见过霍榷后,便天天盼着霍榷来,故而小门楼处一有什么动静,她便立刻奔出来张望一回,虽每每落空,倒也没气馁。
这回田嬷嬷刚唤了声二爷,郑翠立马就听到了,急急开了镜盒查看妆容,见胭脂有些淡了赶紧补上,这才奔外头去。
霍榷正好走到垂花门前,“奴婢郑翠,见过二爷。”
郑翠盈盈屈膝福身,等着霍榷和她说话。
要是往日霍榷还真会因她是郑爽的姐姐问上一两句,可今儿火大着便没理,只一头进了垂花门,留郑翠半曲膝地立在那里,上下不得进退不是。
田嬷嬷是多少年的老人了,一眼就看出郑翠那点花花肠子了,对她道:“既然你家兄弟来了,你只管招呼好你家兄弟,守好本分,内院你就不必进了。”
郑翠心中不快,可也不敢顶撞田嬷嬷,转念再想,自家兄弟是二爷的长随,让他引见比什么都方便,不能急于一时。
想罢,心头那口气便顺了,道:“谢嬷嬷体恤。”
霍榷本是心烦气躁地进的门,刚要沿着抄手游廊往东厢房去,却见袁瑶就在院中。
袁瑶手拿棋谱坐在红木逍遥椅上,一身滚雪细纱的交襟长身窄袄,一支玉兰从衣角直到前襟,配上百褶的如意裙,清新明净,让刚从满府浓妆艳抹里出来的霍榷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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