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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臻说:“总归是没试过这种滋味,试过以后,就知道不适合了。”
丛暮绝望,眼中已经没有泪,过了半晌,突然痴痴笑起来:“原来在一起这么些日子,我就得了一句不适合……”
景云臻深沉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似是不忍再看,抬脚要走。
“景云臻!”
丛暮心底疼痛难忍,扑上去抱着他呜咽,将脸埋在他宽阔后背上。
他的手臂抱得他那样紧,仿佛稍稍卸了力气他就会走掉再也不回来那样:“为什么?我们之前那么好,为什么会这样……”
景云臻站着不动,叹了一口气。
丛暮的热泪又涌出来,他哭着哀求景云臻:“你说的那些不好,我都改,哥哥,你别不要我……”
景云臻任他哭了半晌,说:“非要在一起,你要的我也给不了,最后难免互相怨恨。”
“不是的,”
丛暮急切地说,“我不会怨恨你,我爱你,我永远不会怨恨你。”
“小暮,”
景云臻摸摸他的头发,眉目间非常淡然,甚至有一丝怜悯,“你年纪还小,我们也没谈太久,你会有新生活。”
丛暮那一瞬间简直恨透了他这种冷静自持,他在那一刻确定,景云臻是真的不爱他,他跟他说分手,就像打发一条狗。
丛暮的心有一半坠到冰水里,另一半还浮在上头凄厉呼救,他苦苦哀求:“我爱你,我不想跟你分开。”
怎么办呢?他第二天早上景云臻面色如常,恍若他们昨夜的痛哭争吵和哀求都没有发生过。
他不说,丛暮也逼迫自己不再想,只当是噩梦一场。
沉默着吃完早饭,两个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景云臻拿着车钥匙准备下楼,转身看到丛暮跟在他身后,问:“怎么走这么早?”
丛暮将外套的拉链拉上,说:“这学期开始就这样了,早自习提前了一个小时。”
“……我送你?”
“不用了,”
丛暮说,“走过去也很近,你忙你的吧。”
他走到小区公园的时候景云臻的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丛暮深呼吸了一口冷气,眨眨眼睛,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噩梦惊醒了一次,景云臻摸着他的背亲他的额头,他显然还没有睡,双眼熬得通红,哄着他重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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