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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夫人叫奴婢去,是想要老侯爷的遗物。”
云毓长眉缓缓上扬:“她这是要做什么?”
春芽故意道:“佟夫人的心思,奴婢自然看不懂。
奴婢只能猜,是佟夫人追思老侯爷,所以才想要走老侯爷的遗物?”
云毓长眉微皱:“这偌大的侯府里,我爹的遗物随处可见。
便是她那院子里,我爹这些年赏给她的,也是满坑满谷。”
“她又何必还想要你手里那一点?”
春芽便也懵懂点头:“家主说的有理。
奴婢便也想不明白了。”
她说着向他娇憨微笑:“不过奴婢拒绝了。
奴婢说,老侯爷的遗物纵然破损了,奴婢自己会修!”
她撅了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佟夫人故意不叫停,由得三爷掐奴婢的脖子,是不是便因为奴婢的不听话呢?”
“既然佟夫人对奴婢如此,那奴婢自然更要将老侯爷的遗物死死守住,怎么也不叫她得了去!”
云毓眸光如镜:“那是我爹留给你的,就永远都是你的。”
他像个孩子般纯净
阮杏媚终于熬到了禁足一个月期满。
她被圈在阁楼上整整一个月,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天知道她这一个月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丫鬟墨儿、乳母赫嬷嬷早早来楼下院子里候着,笑眯眯等候迎接她出关。
楼下大门忽然“咣啷”
一响。
阮杏媚从楼上居高临下,看见云毓亲自扶着福嬷嬷走进来。
院子里,墨儿和赫嬷嬷都被云毓和福嬷嬷脸上神情震慑住,紧张地后退,行礼请安。
只有阮杏媚看不出什么,反倒在楼上拍着门板欢叫:“毓哥哥,福嬷嬷,你们来放我出去了!”
负责看守的婆子拿了钥匙来开门,阮杏媚兴冲冲向外闯,却被那婆子伸手给拦住,将她又给推进了门内。
阮杏媚也懵了,横眉冷眼瞪那婆子:“你这是干什么!
没看见毓哥哥和福嬷嬷来放我出去了么!”
“咚,咚”
,福嬷嬷拄着高高的拐杖迈进门来,笑眯眯打量阮杏媚:“一个月不见,姑娘清秀了些。
瞧着,倒是越发好看了。”
阮杏媚一点不觉得福嬷嬷是真心夸她,她反倒听出了讽刺!
福嬷嬷就像没看见阮杏媚那满眼的不高兴,“姑娘别急,老奴还有几句话嘱咐。”
“总归今日是姑娘禁足期满之日,姑娘是必定能出这阁楼的,便也不急于一时,就再听老奴几句唠叨吧。”
阮杏媚便也点头:“行,你说!”
福嬷嬷笑眯眯看看阮杏媚身后:“老奴请姑娘给老侯爷绣的陀罗经被呢?拿来给老奴看看。”
阮杏媚抓过一团搓得满是褶皱的白绫来,抛到福嬷嬷怀里。
“这呢!”
王公大臣可用的陀罗经被是在白绫上织入或者刺绣上经文,作为大臣随葬品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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