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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注意力却没在这边,整个脑子里只剩下柔软触感,纠缠的气息,以及此刻从肢体中泄露出来的让人脊背生寒的占有欲。
江慕提越发觉得不对,想咬他,可身体从未像此刻一样擅作主张过,不知道为什么。
等反应过来之后,别说反击了,连回应的说法都稍显苍白,真那动作说她先动的手都绝无违和感。
时间在这种时候总是显得毫无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季非时伸出手。
擦了擦她嘴角晕染开的唇膏,少女系浅淡自然的颜色在此刻形成了最完美的吻唇妆。
季非时欣赏着她的失控和狼狈,眼神犹带攻击性,尖锐的问道:“现在呢?也是吊桥效应吗?”
说着不待江慕提回答,就笑容略有些病态道:“但是现在我们既不在吊桥上,也不处于海中央,甚至不再颠簸的汽车了,没那么多理由给你做借口呢。”
江慕提咬牙,耳廓发红,抬头瞪向他。
却见他低头,清冽的气息就打在耳朵尖上,却没有一丝降温的征兆,反倒像在烧红的铁上浇一层油。
江慕提只觉得火辣辣的热意直接蔓延到脸上。
又听到了那家伙近在耳边的声音:“你老是做让人不快的事,给我希望又让我七上八下,每次将将要触及到的时候,你都会一把打开我的手。”
“我能忍受这份忐忑,反正我把说过的话咽回去开始,在你这里就没什么尊严可言了。
可你明明也渴望着我,会因为我可能离开难受不安。”
“但你为什么就总能在现状平稳过后这么若无其事?”
江慕提闻言,既挠心又有些恼羞成怒。
她想推开他,手放在他胸膛试了试却纹丝不动,恼得她咬牙道:“你知道我这么狡猾差劲吊着你不上不下的,还捉着我干嘛?”
“你季大少爷这么聪明通透凡事尽在掌握,还用问别人?可惜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放开我。”
季非时轻嗤一声:“不放!”
江慕提见他还卯上了,气急败坏道:“你还真以为我是死磨硬泡耍流氓就能妥协的?我像是那么软的家伙吗?”
“哼!
那你觉得我是好说话的吗?动了我想抽身而退,你哪儿来的自信?”
江慕提对这话有些懵:“你,你什么意思?”
季非时笑了笑,半张脸上都是黑气:“可以的话我自然愿意你一直只看到我体面从容的一面,但你得知道,我真正想要,无论如何不想放弃,并且明知放弃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遗憾会成倍累积的——”
“那倒不如一开始不择手段。”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直觉有所预警,所以才会摇摆不定,但你就没发现这时候已经晚了?”
江慕提倒吸一口凉气:“我要是没听错,你这是在威胁我对吧?意思是我不跟你你之后就会各种作妖?”
老实说这情况比江慕提最初设想的还要坏,她一开始只觉得这家伙不是可以玩弄的人,所以有意识的保持距离,但偏偏事与愿违。
可她这会儿什么都没做——好吧,这么说有些亏心。
可仅仅是拒绝的意向已经让事情这么不可控吗?
谁知季非时回答道:“我想想让事情稍微好听点的措辞——”
“嗯!
算了,就是威胁。”
江慕提一噎,声音有些轻飘:“你觉不觉得你自己现在就是个神智不正常的变态?”
“你居然这才发觉?”
季非时勾唇一笑:“我以为你一早就知道的。”
江慕提耸拉下肩,和他对视良久,沉默半晌才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以为就你才不好惹?”
季非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就感觉她脚步一转让两人调换了方位,然后顺势一压将他压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然后整个人又覆了上来,撩开长裙礼服的裙摆,坐在他身上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饶是现在季非时心里浸满淤泥,也本能的感到受宠若惊,不争气的内心开始恢复雀跃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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