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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江慕提得到的资料,从回国这段时间,一直是云朵妈在到处奔走。
不管是联系以往的亲戚旧友,还是琢磨儿子上学的事,更甚至想办法给家里寻找资金来源,全是她一个人忙前忙后。
对方倒是成天在家睡到日上三竿,然后下午和晚上经常跑到年轻女孩子多的酒吧四处撩骚。
为此两夫妻还吵过架,显然是在国外就老早开始的纠纷,不过那男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哄人。
云朵他们妈妈还就吃嘴上功夫这一套,看来这辈子是被那男的套得死死的。
再有就是她和现在的丈夫生的孩子,那孩子年纪不大,当时离婚的时候怀上的,现在也就十二三岁。
可别管年纪小,他们生活那个国家青少年早熟,该学的做派是一点没落下。
反正就回国这段时间来看,不要说好好看学习资料准备进私立中学,没有跟着他爸成天去夜店,那是他年龄小别人不让进。
每天就跟他爹一个德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睡到大中午起来就是往外面网吧钻。
正规营业网吧自然是不让进的,不过有那种挂羊头卖狗肉,面上用维修铺之类打掩饰,机子不多,摆放混乱,被查到也可以说自己隔壁小孩儿来玩。
这样是收未成年的,不过也亏那孩子短短时间连这种门道都找得到。
真叫一天生混三教九流的人才。
和人家的机灵一对比,云丞和云朵就要迟钝多了,除了长得好学习好有一二特长之外,完全就拿不出手跟人家比较。
至今为止这俩笨蛋兄妹搞人的想象力还停留在套人麻袋上面。
江慕提说出这话的时候被兄妹俩按住联手削了一顿。
不过这还是让人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感情的出发有时候和外在的条件优秀真的没多大关系。
怎么看云家这父子三人都是珠玉,而对方两父子是烂泥,可人家云朵妈妈就爱烂泥,搂在怀里成天打滚,珠玉对她来说反倒只有买卖价值。
说话之间,车已经开到了两人相约的地方。
老云和云朵他们妈妈就坐在靠窗的地方说着什么,三人没有下车,就隔着一条马路看了一会儿。
女人神色时而哀凄时而愤怒,像是在哭诉什么又时不时的指责老云几句。
这连消带打的作态倒是还和上次在学校门口给她们的印象差不多,只是老云从刚才开始一直老神在在。
时不时的抿一口咖啡,面无表情的回两句话,每当他说完话对方就会卡壳或者尴尬。
想来在嘴皮子功夫上是没有占上风的。
这是肯定,女人那点花招也就欺负一下云朵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人家老云每年要接待多少刁钻客人?
又得处理多少突发状况?尤其豪门之家宴会多,协调情绪那是炉火纯青,岂会被一个好吃懒做一辈子的无赖给唬住?
不过老云这边相当于女人一家的救命稻草,她就是再怎能难堪也不可能知难而退,所以这边且还有得时间掰扯。
江慕提道:“好了,他们先谈着,咱们也可以开始干活了。”
云丞和云朵看着玻璃窗里的女人正愤恨又复杂,冷不丁听她这话,不解道:“不下车闯进去掀她桌子吗?”
云朵撇嘴:“我爸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都快不记得他上次休息的时候是几个月前了。
难道今天就得跟她耗下去?我宁可他在家睡觉。”
云丞也道:“她不是会拿我俩要挟我爸吗?也得看我们干不干。”
江慕提道:“哦!
然后呢,今天把她轰走,然后她就能识相不找你们爸了?你们不乐意摆明立场她就老老实实听话了?”
一人敲了他们脑门一下:“我可跟你们说,他们现在一家人连下个季度的房租估计都拿不出来,国内的亲戚这么多年没联系回来就借钱能借到多少?”
“你们不乐意被吸血她就不会黏上来?你当蚊子和吸血水蛭是讲理的啊?”
云丞和云朵对视一眼,神情里满是无力,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我们这会儿出来就是为了让事情一劳永逸啊。”
江慕提翻个白眼——
“谁耐烦长期盯着一家破落户,还得防着他们三不五时骚扰?当然得根源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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