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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依旧笑着点头,眼神宠溺温柔,“是,殿下说的是,殿下不如再骂两句,骂顺心了,我们睡觉?”
李承泽一边脸颊微微充气鼓起,不再说话。
范闲对伺候李承泽这件事上,似乎有着极大的耐心,擦身,擦头发,抹肤露,穿衣,每件事都做得很有耐心,而且做得很好。
李承泽困倦的想着,想必再府上时,那些丫鬟都没他细致,细致得每根脚趾,都被仔细擦净抹了肤露。
做完一切,李承泽早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任由范闲抱着上,。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范闲说,“殿下,我最喜欢你。”
他本不想睁眼,偏生这话说得缱绻温柔,让他忍不住看看他。
李承泽匆匆看他一眼,便闭上,随后伸手回抱他,“安之啊,我也最喜欢你。”
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李承泽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勾起,笑笑道,“谢谢你,一个人做那些事,很辛苦吧。”
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李承泽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勾起,笑笑道,“谢谢你,一个人做那些事,很辛苦吧。”
短短一句,便让范闲红了眼眶,他用力拥紧怀中之人,“我们一起到白头。”
“好,我们一起到白头。”
他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愿意拿起屠刀,只身走向地狱。
后记1
这其实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早晨。
范闲自榻上悠悠醒来,手中捧着一页古籍残卷。
他看着眼前的光景,似乎有一瞬间在恍惚着,他想起身,却在此时看到胸前雪白的头发,他怪异的侧头,目光涣散着。
紧接着,他有些试探性的喊着,“殿下。”
这次无人回应他,只有洪竹推门进来,看到他醒来,微微俯身,“大人醒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范闲似乎还未回神,他呆呆地看着洪竹,疑惑的问道,“二殿下呢?”
洪竹脸色一僵,随即笑道,“大人又说笑了,庆国没有二殿下,只有逆臣李承泽。”
这不大的一声,却叫范闲如五雷轰顶一般,一切美好假象都碎开来,只有残酷的现实。
“哈哈哈!”
范闲仰天大笑起来。
这样开怀的笑却让洪竹有些瘆得慌,因为这笑声格外悲凉,而那位位高权重的范大人,眼角竟是有泪。
洪竹不动声色地退出去,留这位大人在那儿发疯。
其实洪竹早就习惯了,经常性的,范闲在早晨醒来后,要么莫名其妙的大发雷霆,将屋子砸个稀巴烂,要么就是像现在一样,浑浑噩噩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旁人,“二殿下呢?”
得到的答案,同洪竹如今的答案没什么区别,无非有的更直白一些,:“早死了,不是你杀的吗?大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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