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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暗了暗,车厢内酒味,香水味混合在一起,不算难闻,木月白为了气氛不那么沉稳,听起了音乐,许是受到梅雨眠喜欢歌曲的影响,她放了一首,梅雨眠和阮霖雪都熟悉的歌。
阮霖雪曾经听不懂,如今,听懂了,也感到了那时怎么也感受不到的苦涩,她翘着腿坐的优雅又端庄,眼神里的戾气消散殆尽,复又往日的温和,去看她这边的窗外。
“放手后爱依然在,雪融了就应该花开,缘若尽了,就不该再重来……”
歌词到这,她的肩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东西,她呼吸重了几分,梅雨眠好闻的发香萦绕鼻尖,胸膛起伏平稳,似乎是快要睡过去。
阮霖雪克制住莫大的心酸,放肆了自己,脸贴上了梅雨眠的发顶,轻轻的蹭了蹭。
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该多好。
车开到水郡弯小区门前,阮霖雪想下车,木月白看到她们两依偎在一起,误以为她在和梅雨眠温存,坚持把她送到单元楼下,阮霖雪只好一只手拿着业主卡伸出车窗外,保安看见后放了行。
小区环境高档静雅,好多小庭院坐落其中,精美的装饰建筑,连树上都被挂上了夜幕下常亮的彩灯。
单元楼前,阮霖雪轻轻晃了晃自己身上的梅雨眠,不忍心过多吵醒梅雨眠,声音第一次对梅雨眠柔了下来:“我到家了,起来,我要下去。”
梅雨眠应该是没睡着,只是意识模糊,酒意彻底上来,头脑发沉,晕乎乎,嘟囔几声就是无动于衷。
阮霖雪蹙起秀眉,这就是她讨厌面对醉酒人的原因,完全和没醉之前是两个人,无理取闹。
她不管不顾了,直接一脚踏出了车厢,谁知梅雨眠就一直挂在她身上,竟和她一起下来了,她撑着伞,怎么推都推不开,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一样。
梅雨眠被推的有些心伤,还闭着眼,但语气是分明的委委屈屈,和她说:“雪儿,我好困,不想再回冰冷的家里了,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吗?”
又似撒娇,阮霖雪的心弦被拨动,她拒绝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又想,难道是梅雨眠都醉成这样了,也不忘她要和她上床做炮友的虚假暗示,来赴约吗?
她心中冷哼,倒要看看梅雨眠想耍什么花招,无奈的不推了,向旁边津津有味看戏的木月白说:“今天她就住我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木月白露出一个深意我懂的笑容:“那好,明早我来接梅姐……”
阮霖雪无端的不自在,梅雨眠则虚虚侧抱着她,全身软绵绵,嗅着她身上沁人心扉的冷香,差点醉到不省人事,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让她,再贪心一点点吧。
她是真的很醉了,连阮霖雪是怎么把她带上楼的都不知道,脚似被灌了铅,眼皮也十分的重,睁不开,听到了指纹锁门开的声音,和智能ai欢迎回家的声音。
像是回到了她的安眠乡,阮霖雪把她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的呼吸平稳,一呼一吸间,都似在阮霖雪心上跳舞。
阮霖雪在她面前站定了会,特地没开亮眼的主灯,微弱的白灯下,阮霖雪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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