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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带来的不吉利的消息太虚假了,让人难以相信,这只会让他们觉得厌烦。”
虽然很逆耳,但却是克里欧和西尔迪恰克心中的隐忧--菲弥洛斯的直白常常如同一把刀子,直接切到了最薄弱的地方。
克里欧想到了他和格拉莫黑塞尔临别时的交谈,心中也不由得微微有些忐忑。
虽然他心里早就没有可以畏惧的凡人,但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也让他感到很难捉摸。
黑魔法
在到达帝都的头一个晚上,克里欧伊士拉睡了个好觉。
尽管还有很多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在无数的痛苦问题中照常进入梦乡。
因为无论如何都得继续游荡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也就无论如何得按照最容易的方式活下去。
虽然菲弥洛斯被安排在同一房间,但这个晚上他并没有待在游吟诗人身边。
妖魔贵族在深夜的时候变成鹰,从窗口飞了出去。
克里欧听见了翅膀的拍打声,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菲弥洛斯需要一些自由的时间。
尽管已经被束缚在了地上,可是总得让那个男人有机会亲近一下天空。
早上的凉风吹到克里欧的脸上时,他醒过来,看到一只黑色的鹰正在窗台上慢条斯理地撕碎一只兔子。
黑色的天边有一线白,太阳正在升出海面,在这个朝向东方的房间里,鹰的模样在晨光中威严又美丽,就连扯下肌肉的动作都缓慢而优雅。
清晨的风中没有昨晚那浓烈的混合香味,烟火和灰尘的气息也几乎散尽了。
克里欧伊士拉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咸味和植物的芳香。
“是什么?牵牛花吗?”
窗台上的鹰转头开了看他,扔下了兔子的尸体,在落到地上的烟雾里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性。
“事实上还有一些玉兰。”
妖魔一边用舌头舔过挂在嘴角的血迹,一边往那兔子的尸体上弹出一簇金色的火苗,残骸很快就变成了白色的灰。
菲弥洛斯在床边坐下来,看着风吹散骨灰,转头看着床上的游吟诗人,脸部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
“为什么闻不到石南花的味道?”
游吟诗人一边低声问道,一边用手支撑起上半身。
“那是因为它们种在大门外边儿,而且只有到了晚上、这个城市最黑暗的时候才会醒过来吧。”
克里欧伊士拉被那低沉缓慢的声音撞击到胸膛,一下子坐起来,几乎碰到菲弥洛斯的头。
在这么近的距离,他看见那双黑色的里好像有亮光,突然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摸上面一个位置的伤痕。
但他还是忍住了,稍微把身体朝后面移动了一些。
“你去逛了一下萨克城,对吗?”
游吟诗人问道,“我是说,昨天晚上,你变成鹰……”
“对,看一看这里是不是真的和以前一样,毕竟已经四十年没来了。
主人,你还记得当年有多少人着迷于你的歌声吗?”
“声音和生命一样都无法长久地留下来。”
克里欧有些冷酷地说,“那些事情都没有意义了,现在还是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吧。”
“哦--“菲弥洛斯故意拖长了语调,“我忘了您最关心的事情不是那些转瞬即逝的东西,您已经看得太多的死亡和新生了。
好的,我可以高兴地告诉您,萨克城的花香还是那么迷人,它的格局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罗捷克斯一世实在是太能干了,他把这个城市规范得很完美,只要按照从前的制度走下去,萨克城会一直这样迷人,他儿子当国王是在是当得太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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