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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庄在三贵的管理下,慢慢的走上正轨,而侯同学也开始拉起队伍训练庄兵了。
只是这冬天越渐的冷了,侯同学也越来越懒,早晨跑越野的时候,这家伙多半都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侯同学心里想着,实在是他家小淘身子总是温腻腻,暖洋洋的,说句文艺一点的话,那就是,拥抱她就跟拥抱春天一样,那谁还有兴致去贴冬天的冷屁股呢。
倒是侯云让人不可小窥,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她便拿出凌厉手段,狠冶了几个不守规矩的下人,一时间,侯二叔的家风肃然一整,于是,侯二叔又可以躲在他的丹房里炼他的丹了。
而季小淘,最近几天却在跟马死磕,这庄上的事也处理清楚了,而年关也越来越逼近了,也就是说,他们要回侯府了,可一想到马车上的日子,季小淘郁闷了,她实在是不想在受那马车的罪,于是,练习马术就显得尤为迫切。
最近,马场的场主夫人红杏帮她备了一匹十分温顺的母马,小淘便舒舒服服的过了一把骑马的瘾。
这天,一大早,小淘便把侯岳从被窝里挖出来,嚷嚷着去骑马,侯岳虽说有些不甘不愿的,可真放小淘一个人去骑马又有些不放心,这姑娘的运动神经很迟钝啊,只得嘀咕了几句,才同小淘一起换了马装,刚一出门,突然就听到隔壁侯二叔的院子里响起‘嘣’一声爆炸声,两人连忙朝隔壁院子冲去。
爆炸声是从侯二叔的丹房里传出来的,季小淘和侯岳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侯二叔从丹房里冲出来,头发胡子烧焦了一片,一身杏黄的道袍变得黑乎乎的。
“二叔,你有没有伤着?”
侯云连忙让前问道,边手忙脚乱的拍着头发上的火星子。
“还好,没啥大事,就是头发烧焦。”
侯二叔说着,却又咬牙切齿的跺着脚:“该死的刘通,给我的丹方没一个有用,这回这个丹方,我不就添了一点皂角吗?怎么就炸了呢,还好你二叔手脚不慢,要不然,这命还真丢了。”
侯二叔说着,回头看了看那冒着黑烟的丹房,也是一片心有余悸啊。
“刘通就是一个骗子,他的话岂能相信。”
季小淘有些叹气,侯二叔很傻很天真,季小淘连忙同侯岳一起扶着侯二叔进屋,又唤了下人问:“怎么没看到东家小姐?”
那下人道:“东家小姐一大早就同管事三贵去田里了。”
季小淘这才想起,昨天跟侯云聊天的时候,听侯云说起,田太瘦了,季小淘想起以前看过齐民要术这本书,那上面有个踏粪法,便说了说,侯云却是上心了,估计这一大早就是跟三贵去处理踏粪的事情。
侯岳扶着侯二叔进了里屋,季小淘坐在偏厅里,正喝着茶水的时候,侯岳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黄绢纸,很现宝似的递给季小淘看。
季小淘一看是张丹方,又看着侯岳那一幅宝贝的样子,便有些奇怪了:“这是什么?长生丹的方子?”
侯岳立时露出挫败的表情,那手在季小淘头上一拍:“真是越来越笨了,你看看方子上的材料……”
季小淘斜了一眼侯岳,不就是土硝,硫磺嘛……又没有什么奇怪的,正打算消遣侯岳几乎,突然那脑子里灵光一闪,两手便猛的握紧,抬头看着侯岳,嘴里张着,做了个‘火yao’的口型。
侯岳一阵得意的点头,然后搓着手,在季小淘面前转着圈:“发财了,我们要不要造点枪炮啊,地雷什么的出来,那可是大杀器啊”
。
季小淘斜了他一眼,却是有些没好气的笑道:“你见过枪炮?你知道枪炮要怎么造吗?就算你造出来你能保得住它们?就算是保得住它们,你的小命能保住吗?就算是小命何住了你的自由能保住吗?到那时,说不准你就被人关在作坊里,不见天日的做造枪造炮。”
季小淘噼里啪啦的一连串问话把个侯岳给问的张口结舌。
便不由的苦着脸,他白兴奋了,也是啊,就他们这种和平时代生长的温室花朵,不好意思,枪炮那东西,除了电影电视上,实物他没见过,更别说把它们整出来,就算百度大婶跟着一起穿也不可能。
而小淘却是乐滋滋的将那丹方收好,火yao不止可以用于枪炮,更重要的是,鞭炮啊,鞭炮,说到鞭炮,小淘对这时代的爆仗很有怨念,成亲的时候,她硬是被这时代的炮竿给吓了一跳,那长长的竹杆,点着了,噼里啪啦的烧,比起她后世结婚时,几万响的鞭炮那真是没响头。
看着小淘偷着乐的样子,侯岳耸了耸肩,心里腹诽着,这姑娘真小心眼的,不就是前面说了她一句笨吗?就这么打击她老公,造枪弄炮的他有心无力,说着也不过是过过嘴瘾,鞭炮才是正理啊。
于是两小夫妻一商议,侯二叔现在天天沉迷在炼丹里也不是个事,再说了这火yao的方子也是侯二叔的,干脆就把他拉来,大家入伙,不管怎么说,侯二叔曾经也是一个商人,做为一个商人,那追逐利润是骨子里的本能,就不信他不动心。
当然,前提是他们还得将样本制造出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小夫妻俩就躲在屋子里,弄的一身纸屑,制好后,侯岳就揣着一大把的小鞭炮去找侯二叔,经过现场实验,侯二叔的眼睛立时就亮了起来,他当然看得到这背后的利润,叔侄二人商量了一个下午,第二天,侯二叔也不管快过年了,拿出全部身家,就算季小淘这边,他们的私房钱也全掏了出来,侯二叔打了包裹,带着两家的家当,以及制鞭炮的法子去了洛阳,用他的说,他这辈子在洛阳栽了,现在有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在洛阳重新站起来。
送走了侯二叔,时间这么偷偷的溜着,转眼就进入了腊月,季小淘和侯岳商量着过了腊八再走。
腊八这一天,季小淘干脆让人架了庄上的大锅,熬了两大锅的腊八粥,庄上的人都能分上一碗,然后又由侯岳带领着,先是祭了祖,然后又带着庄上的人拜了天神,以求来年风调雨顺。
一切就绪后,侯岳提着一壶酒和一只野兔,就同侯小公子去了马场,季小淘听侯岳说起马场的场主回来了,邀他们晚上一起吃酒。
那野兔瘦不啦叽,季小淘笑话侯岳这也能拿得出手,侯岳看了看左手的酒又看了看右手的野兔,再看看两手空空的侯小公子,心道,也不算少了吧,不象某人还打算白吃呢。
嘴里却道:“你不是说咱们把私房钱给了二叔,以后要开源节流嘛,这不错了,若不是下午狗蛋送来的野兔,我就打算带壶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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