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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叫天从纸铺出来,天也就黑下来了。
修一天的纸活儿,也是很累的。
姚勇露了底儿了,姚苗苗和南北结婚,大概也有南北是会扎活的原因。
姚苗苗看来也是不死心,要把这条路走到底,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
“滕先生,滕先生……”
有人叫滕叫天。
滕叫天站住了,跑过来一个人,近了一看,是邓刚。
这小子果然是没有回唐山,这留下来干什么?自己有纸铺不干,跑到南城来还不走了。
“邓先生,您没回唐山吗?”
滕叫天问。
滕叫天当然知道他没有回唐山。
“是呀,从姚纸离开后,我本是想回唐山了,可是我那边的扎活我也不是太好干,就没有回去,说实话,我也想在这边学学扎活儿,东北是扎活的起源之地。”
邓刚说。
“噢,那到是对。”
“滕先生,请您喝酒去,去小塘,那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
邓刚说。
看来邓刚还不知道一些事情。
“那好。”
去小塘,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小宅子里,有点简单,这是外围的宅子,恐怕里面的宅子,邓刚是进不去的。
点菜,喝酒。
“邓先生,这段时间干什么呢?”
滕叫天问。
“本来想找一个师父学扎活儿,可是现在是洗纸,各铺子都是十分的小心,也没有找到师父,听说滕先生请了搭纸,要不是我就到滕先生的纸铺学活儿,给口吃的就成。”
邓刚说。
这邓刚学扎活的劲儿到是让滕叫天挺佩服的,可是他不敢请这样的人,有纸铺的人,到其它的纸铺,最少是一个纸客,关于不好相处。
“我那铺子是开着,但是不接扎了,现在就是支撑着。”
滕叫天拒绝了。
“也好,等有机会的,我和一元纸铺的伊先生谈了几次,伊先生也是在犹豫,我就当一个纸客,不要工钱,就是学点活儿。”
邓刚说。
“嗯,那挺好的,一元纸铺还算是挺安静的,叫天纸铺出了不少的事情,我也是担惊受怕的。”
滕叫天说。
“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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