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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另一个啧嘴,“你是不是傻,回完来的人多了,功劳还是咱们的吗?”
先前说话那个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但又有点忌惮奚月的功夫。
可再仔细瞧瞧,不远处的女子虽然穿着身便于打斗的裋褐,但仍能看出身姿婀娜,也就打消了这念头。
传言大约是假的吧,他这么想。
他们都是一直驻守在温州的锦衣卫,没见过奚月,只是接了指挥使大人传来的差事就来办案罢了,并不清楚奚月的底细。
奚月路过一家脂粉铺,买了一面手持妆镜。
姑娘家当街照镜子也不稀奇,她把镜子稍侧一点,就能看到后面那二人的动静。
她边走边思量该怎么办。
如果要交手,那是没什么可怕的,二十个她都打得过。
可她担心这么一来闹得阵仗太大,更叫人盯上,她总不能把人引到自家的宅子里去,平白给爹爹惹事。
可附近都很热闹,在哪儿动手都一样;如果带他们兜得更远,他们许就要察觉自己被她发现了行踪,兴许要搬救兵。
这可怎么好?奚月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周围都有什么,然后想起邻街有家金瓯茶楼,是温州一地的练家子常去的。
不如就先去那里吧,如果真要打起来,她好歹能凭白鹿门在温州一地的威望找人把她一把。
到时她趁乱跑了,别人盯不上她,她才好去取罪证。
啧,她还没这样当过缩头乌龟呢。
不过,当下实在是先寻罪证为要。
奚月便在下一道路口拐了弯,进了邻街,直奔金瓯茶楼。
茶楼门口都有伙计迎客,见她往这边走,十分热情地问:“亿哈揍阿发?”
这是温州话里的“要喝茶吗?”
。
温州话冷僻得很,本地人用得流畅,但对外地人来说,要学温州话和要学个番邦语言也没什么两样。
奚月心念一动,又扫了眼手里的镜子,点头笑道:“目伐。”
意思是“麻烦”
。
伙计就领着她进了门,她找了张离大门不算太远的桌子坐下,伙计便又折回门口接着迎客了。
奚月一边翻开案上的册子挑茶来喝,一边竖着耳朵听。
待得下一句“亿哈揍阿发?”
传来后,听到的回答是:“喝,有什么好茶?”
看来那二人不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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