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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的心里五味杂陈,一颗心就像是放在眼前的这一个锅子里,火苗不紧不慢的往上面烧,里面的红油麻椒咕噜噜的煮,她喝了一口酒,冰凉的一线从喉咙里直直的灌下去,落到了胃里,却又变成烧灼的热,那一把火像是又要从喉咙口里倒灌出来,她醉眼迷离的笑,“不相信就对了——你瞧瞧,现在你不也过得挺好。”
阿宝点头,“可不是。”
清扬迷迷糊糊的,“有一个人,”
她的舌头有一点点不利落,眼前的人好像都是在云里雾里,“对我说,学文学的人都矫情------我觉得也是,”
她指一指阿宝,“你是,我也是。”
他们喝了很多,阿宝还清醒着,清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出门打了车,她还强撑着,说阿宝,“我送你去酒店。”
阿宝说,“算了算了,你这个样子,还是我送你,你家住在哪里?”
清扬摇头,“我这个样子怎么了?我清醒得很,上车上车。”
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街上的人不多,车子本来就不好打,两个人正在掺杂不清的时候,那出租车司机等得不耐烦,便走了,清扬还说阿宝,“都怪你,尽客气。”
车子越发的希了,两个人只好等,说话间那边又过来了一辆,遥遥的看去,倒是极其高档的一辆轿车,到了跟前却停了,车窗慢慢的摇下,却是封凌宇。
两个人都不妨遇见他,都是一愣,封凌宇对阿宝点了点头,说,“去哪里,我送你们。”
在车上一直都没有人说话,他抿着唇角,直直的看着前面,一直送到酒店楼下,阿宝说,“我到了。”
又对封凌宇点头致谢,他也没有说什么。
清扬的头晕乎乎的,本来就不好受,叫车子里的暖风一吹,睡意就上了来,她迷迷糊糊的窝在后座上,似乎是睡着了,梦里似乎是有谁,那样温柔的一双手,轻轻的抚在她的额头上,有人为她盖上了被子,她觉得嘴巴里发渴,低声的唤,“守宁,”
又说,“我渴。”
果然有人递了水来,她闭着眼睛,喝了一口,忽然觉得一身的热簌簌的就褪了下去,猛地就醒来,张开眼睛却见是在车子里,马达低声的轰鸣着,“嗡嗡嗡”
的响着,而这一辆车子,就停在她家的楼下。
清扬愣了好一刻,才想起来,要对封凌宇道一声“谢谢”
。
他摇摇头,说,“不用。”
那样陌生而疏离的一种礼貌与客气。
是谁曾经说过的,曾经沧海,除却巫山,清扬有一点点凄凉的想,他与她之间,再也是不可能了,永远永远都不可能了,这样的相会,如果早来三年,早来五年,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又或者当日里,他会那样坚执的伸出一双手来,握住她的手臂,对她说,命令的说,“你不要走。”
也许她就真的不会走,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保证自己会不犯错误,所以就算是犯了错误,也应该会有改正的机会,而那样的机会,常常,常常会错失在人的年轻气盛里。
那样的年轻气盛,当年的她,多了那么一点点,而他,又少了那么几分。
她拉开了车门,说,“我回去了。”
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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