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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中没有来由的就开始紧张,想了一想,才递过手里的外套去,说,“这是你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过去,替她披在身上。
他指着那一棵树给她看,说,“你看见没有,那一棵树离天好像是特别的近。”
那是一棵孤零零的树,很孤独的生长在天地间,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在夜空中仿佛是起伏的兽类,是这样的夜晚,这样干净而温存的夜晚,郊外的天空总是那样的干净并且通透,天上有疏朗的星斗,像是谁有意无意的撒下一把银钉,一颗一颗的,微微的闪烁。
她轻声的念,“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因为茫茫的荒野十分的空旷,所以看上去树比天还要低,因为浩渺的江水分外的碧清,所以看上去月亮离人特别的近,是这样恬淡的句子,分明要有一颗安静的心,才能够体味到的好处,她的心中却没来由得有一点点的酸。
她想起来,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在这样灿烂的星空底下,空气中的寒冷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有一个小小的少年曾经那样坚定的拉住了她的手,那样稚嫩的一双手,终于是松开了。
他的手伸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膊,轻轻的捏了一捏,又问她,“你冷不冷?”
她摇头,说,“不冷。”
却抬起头来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很酸?”
虽然是在黑夜里,可是她还是知道,他笑了,就像是往常那样,轻轻的勾起唇角来,拍一拍她的肩膀,说,“不是。”
她的心中百感交集的,想要笑,可是鼻子里有一点点酸酸的,她顿了一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下去,“我有时候觉得,这不是酸,这是一种感觉,真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有过经历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触景伤情,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见过,那样的场景,那样的情怀,总是很熟悉的。”
是这样的安静的晚上,现代的奢华的生活的外缘,北京郊外的一片旷野之中,不辨来时,不知去路,天地间茫茫的,仿佛只有他,只有她,只有她与他,在大自然亘古的荒凉之中,轻轻的携起手来,他伸出手去揽住她,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坐在车里,说说话聊聊天,时间慢慢的推过去,两个人都有一点点的兴奋,也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却越来越冷,车子没了油,又没有办法开暖风,两个人在里面冷得受不了,后来清扬提议说出去活动活动,江守宁便答应了。
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出了月亮,是下弦,弯弯的勾下来,月光粼粼的一照,草尖上似乎有钻石,在那里盈盈的闪着光。
她低下头来,看了一看,说,“霜降了,没想到今年的霜下得这样的早。”
他点头,“可不是。”
有那么一刻,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站在那里向着前面看,看着这可遇不可求的胜景,清扬想,她可能会记住这一个夜晚,一辈子都会记住,就像是那一夜灿烂的星空一样,居住在城市里的人们,很少很少有机会看见霜降时候那样壮丽的一番胜景,天上地下的银光璀璨,月光映照着霜花,草尖还是碧绿的,却都是冻得硬梆梆的,轻轻的撞击一下,就在那里“克朗克朗”
的响,遥遥的看见有烟气升起来,那是种菜的人家防止菜地的霜灾,所以往田地里一畦一畦的灌水,在那烟气与雾气蒸腾的背后,有橙黄的灯光,安安静静的亮着。
他们走了很久,可是因为走得很慢的缘故,所以也许并没有多少的道路,她的指尖是微凉的,被他紧紧的攥在掌心之中,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的,往前面走。
霜降的夜晚,村里人家都在地里忙碌,没有入睡,他们找到村口那一家农家乐里的时候,只有前台的一位胖大姐坐在那里打瞌睡,一见他们就问,“是不是迷路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刚要说话,胖大姐摆手,“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肯定是新结婚的小夫妻,出来玩得忘记了时间,昨天还有那么一对呢,就住在这里没有走。”
清扬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江守宁瞧了她一眼,问,“还有房间没有?”
胖大姐笑着说,“蜜月套房没有了,只有一间普通的双人房,你们住不住?”
江守宁点头,胖大姐拿着一串钥匙走在前头,“哗啦哗啦”
走在前头,一边说,“算你们今天好运气,我们当家的在地里没有回来,不然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早就关门了。”
她给两个人打开房间,随手开了灯,又说,“热水在服务台,一会给你们送过来。”
门关上了,灯光亮堂堂的,这一间客房里面是砌的农家的大火炕,靠着后面的那一排山墙,炕沿都是用瓷砖拼贴而成的,上面的图案是胖娃娃骑在大绵鱼上,喜喜兴兴的一番模样,地上摆着整洁的家具,就像是农村过日子的小家庭一样。
清扬的心里没有来由的就有一点点的惴惴,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可是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环境,距离他们原本的生活都是十分的遥远,十分十分的遥远,而因为着一份遥远,原本的熟悉都变成了陌生,有一点点的新鲜,一点点的尴尬。
江守宁已经走进去,一面放下东西,又换上拖鞋,对她说,“进去冲一冲,好解解乏。”
浴室很简陋,顶上还□着两排红砖,一进去就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清扬胡乱洗了一把手脸就出来了,出来了才发现,他躺在炕上,一只头倚着被垛,连鞋子都没有脱,已经睡着了。
胖大姐似乎是来过,桌子上放了一支满满的暖瓶,还有两碗小米粥,一小碟腐乳,摸一摸还是温温的,清扬的胃口很好,喝了一碗,想了一想,又把他的那一碗给喝了。
火炕的温度上了来,屋子里暖洋洋的,她觉得脸上开始热,像是烧着两盆火,到镜子前面一看,两片红霞,直和压倒桃花一般,她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理着头发,黑而亮的头发长得长了些,一直垂到腰际上去,她的心中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那样的感觉从来都不曾有过,就像是温存的水,慢慢的,慢慢的湮没了一颗心,那一颗心,慢慢的,慢慢的沉沦在那一种温存里,她走到火炕的前头去,轻轻的伸出手来,抹一抹他高高耸起来的眉峰,他的唇薄薄的抿在一起,他的下巴上还有一点点湛清的胡茬,她有一点点凄凉的想,她会爱上这个男人吗?就像是自己原本就向往的那样,一个亲爱的人,一个温暖的家,一种幸福的生活,那一种幸福,不要海誓山盟,生离死别,只要温存宁静,默默相守。
爱,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字眼,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清扬发现,她开始恐惧,分明很向往,可是明明又是抓不住的,因为抓不住,所以才会害怕。
清扬只是睡不着。
火炕是热的,从底下热上来,又硬,硌着她的腰和肩背,清扬翻来覆去的,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帘上有朦胧的光,映照进来,照得见天顶上折枝纹路的洋花纸,就连被子都是大红大绿的被面,最最的喜兴的“鸳鸯戏水”
的纹路与图案,那样的俗世红尘里的美满与祝福,很土气,很俗气,可是又很新鲜,夜点青灯待天晓,日卧高塌醉乡遥,哪里的一首歌子里曾经这样的唱过,这样的唱过,教人的心底,无端端的就生了错觉,不知道今世何世,今夕何夕。
她的心里惴惴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无意识的翻了一个身,她的身子忽然一僵,侧耳听见门外的狗叫声,人的脚步声,还有压低了的说话声,这些声音混合起来,让在城市里住惯的人们从心理上都起了新鲜的感觉,清扬侧耳听了好一会,声音又渐渐的消失了,而很快的,远处的远处,传来了第一声雄鸡的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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