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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维卡的记忆吗?
如果裂缝里的物质和意识之间没?有边界,突然闯进某个人的记忆似乎也很正常。
愤怒的人群开始高声叫骂。
一个类似镇长的人物站了出?来,他身材矮小臃肿,畸形的脑袋和肩膀连在一起,嘴唇宽而厚,嘴角夸张地向下撇。
他睁着一双似乎没?有眼睑的眼睛,一张口唾沫横飞,像一条搁浅的鱼。
他说的语言似乎是英语,但?充满了粗重的喘息声,很难分辨清楚:“……离开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
维卡不耐烦地转过?头。
她的目光似乎瞥过?了停在路灯上的渡鸦,但?没?作?停留:“我不在乎。
反正这地方不能住了。”
“混蛋!
我们不会走的!”
“不想走也得走。
非得让我用点暴力?手段吗?”
维卡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缓慢地转动眼球,一一扫过?哪些居民?气恼又胆怯的脸,似乎要把在场的人全?部记住。
这个动作?让她看上去气势汹汹,而且十分傲慢,立刻激起了其他人抗拒的情绪。
集体?械斗不需要多少理智,只要人群中的某个人扔过?去一小块石子,冲突就会立刻爆发。
即使势单力?薄,维卡也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都没?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
在运用拙劣的谈判技巧彻底谈崩后,她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子,尝试平息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
“给我等着。”
她说道。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即使不太生气的也立刻憋了一肚子的火。
居民?们率先冲了过?来,准备用鱼叉把这个讨人厌的外来者赶出?去。
维卡冷冷地盯着他们,随后在原地消失了。
渡鸦张开翅膀,从路灯上一跃而下,一路滑翔着越过?那些灰扑扑的屋顶。
它?似乎正在往海岸线的方向飞去,中途却在某扇窗户前停了下来。
窗台上放着一个有缺口的陶土花盆,花盆里的泥土干涸龟裂,没?有植物生长,却插着许多亮晶晶的玻璃碎片。
渡鸦呆呆地盯着玻璃,立刻忘记了最开始的目的地。
……原来如此?。
这是堂吉诃德的记忆。
佩斯利不受控制地站在花盆边上。
那些玻璃碎片在转瞬间就变得暗淡无光,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整个花盆开裂塌陷,露出?里面?干燥结块的泥土,时间在眨眼间流逝,阴沉的天?空中云层堆积,随后开始电闪雷鸣。
暴雨惊醒了渡鸦。
它?猛地抬起头,沉重的雨点不间断地打在屋檐上,雨幕让这个本?就没?有色彩的小镇看上去更加凄苦。
渡鸦离开窗台,在雨水中吃力?地扑腾翅膀。
这一次它?终于来到了港口,黑色的大海躁动不安,海岸上涌出?成片的灰白色泡沫,这是海啸的前兆。
这一次,维卡出?现在废弃的港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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