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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能不能成的关键,还是在芳姐自己。”
婉儿点点头,“嫂子,我明白,我回去之后便去找芳姐姐,跟她说明这其中的利害。”
事情果然如虞汐玥所料,进展得很不顺利。
当晚,张芳芳趁着吃晚饭,一家人都在提出要去绣坊做工后,刘氏当即给回绝了。
她装出一副慈母样,规劝道,“芳丫头,你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咱家虽不富裕,但总还是能让你吃饱穿暖的,哪里需要你出去做工,受那份罪呢?再说,虞娘子的绣坊在嘉阳,嘉阳离家多远啊,你要有点什么事,我们都不能立刻出现在你身边。”
刘氏的话语里,既有假意的关怀,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张父闻言,也附和道,“芳丫头,你娘说得对,家里还不至于让你一个女娃出去做工养家,再者,你弟弟年岁还小,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若去了绣坊,家里岂不是要乱套。
芳丫头,这事儿,以后就别再提了。”
张芳芳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悲怆,弟弟年纪小需要人照顾,这话从她十五岁,二顺哥第一次来提亲的时候,刘氏就说过了,可都过去三年了,她马上就要十八了,她爹还拿这套话来搪塞她,一年又一年,她还要等多久啊。
她的亲爹,一点都不替她考虑啊,这让她无比的心寒。
“爹,娘,大弟已经七岁了,小弟也已经五岁了,我五岁的时候,已经能跟着娘亲割猪草了,他们完全能照顾自己,为何还要我留在家里。”
刘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没想到平时温顺的张芳芳会跟他们顶嘴。
张父听张芳芳这么说,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可平常闷不啃声的张芳芳,这次却铁了心的不肯妥协,她站起身来,“爹,我已经跟虞娘子说好了,一定会去她的绣坊,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去定了。”
张芳芳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将至冰点,刘氏脸色铁青,手中的筷子几乎要被折断,她怒视着张芳芳,声音尖锐而刺耳:“你!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爹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张父也重重放下碗筷,眉头紧锁,显得极为不悦:“芳丫头,你这是在胡闹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地去绣坊做工,成何体统!”
张芳芳眼眶泛红,梗着脖子不肯妥协,“爹,我说了,我要去虞娘子的绣坊,不管你们答不答应,”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而她的身后。
张父气急败坏的大声叱骂,“反了,简直反了天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陆家那新媳妇儿的绣坊敢私自收你,我定闹得她不得安宁。”
刘氏冷冷的看着张芳芳离开,脸上闪过一丝算计,“他爹,你别生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很正常。
不过,咱们也不能由着她胡来。”
刘氏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她要是真敢去那绣坊,我就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顾家、不孝顺的孽女。
到时候,看她怎么在村里立足,更别说在绣坊里讨生活了。”
张父闻言,脸色稍缓,但依旧不满:“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得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这个家还是咱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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