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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无奈地感叹了一句,“可是那些人怎么配得上我家蘅奴?几近都是些贪恋美色、名声的伪君子,真男儿少之又少。”
碧蘅其实不在意嫁给谁,只是她希望对方品行端正,加之不是薄情负心之人,至于家世,她不是特别关注,但是既然父王有他自己的想法,想必也是为她着想。
“不过如今,你已嫁与了谨之,父王看他为人还算不错。
虽然这桩婚事也算…阴错阳差,但现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蘅奴你说呢?”
云王侧过头看向她。
后者敛眉垂首,略微想了一番,“还算可以吧…毕竟他…如今看来,也不拈花惹草,哪像阿姊嫁给的那个人,父王您不知…”
碧蘅简单提了一嘴鹤长风院中的风流事,毕竟这种事情已经闹得整个侯府都知晓了,只是梁侯压着不往外面传言。
“父王,您呐,当初真是看走眼了,披着君子的外皮,结果内里还是那般…不可测。”
虽说如今男子一妻多妾还算正常,可是那鹤长风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一副光风霁月的相貌,却还是一个浪子,经受不住诱惑,可见其心性属实一般。
“还有这种事情?哎…人心最是难测。
如果谨之敢对你这般,父王定不饶他。”
云王每日都在烦忧扬州的政务,虽有蘅奴的王兄在一旁分担,但得闲的时候并不多。
碧蘅最是看不得父王皱眉,于是直言道,“他可不敢,我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他老听我的话了,哪敢肆意妄为?”
其实,她之前想让父王招个女婿上门,其中的一个缘由也是因为她才不想在夫家受气呢。
虽说一般是低嫁,可若离了父王,如果在夫家受了欺负,她岂不是往后的日子都如履薄冰?
现下的男子大多不可信,婚前对你甜言蜜语、信誓旦旦,可婚后却如同脱下外面的人皮一般,露出里面的狼心狗肺,姬妾如流水般涌向后院,偏生自己还不能多加质疑。
云王听了,顿时发出爽朗的笑声,随后才道,“可是,你也不能太拘着他,让他一见你就像鼠辈一般逃窜呐…至于后院之事,谨之已同我保证,此生绝不纳二人。”
“他真的这般说,莫不是诓您吧?”
碧蘅抬眉问道,男子誓言,可不能轻信。
对此,云王正色道,“他不会的,蘅奴,你就放心好了。”
昨日谨之发誓时,神色严肃,唯恐云王不信,还附加了一个毒誓。
云王忽地看到对面走过来的男人,随即站起身来,“好了,父王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转过头来,碧蘅就发现了不远处的鹤年,忙偏过头问,“父王,他什么时候来的,我—”
云王但笑不语,径直把此处的清宁交给了二人。
两人面对面坐下时,碧蘅只垂着下颌,看向石桌上的花糕,自己刚才说的话,他不会听到了吧?
“你来—”
“你—”
两人同时出声,碧蘅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他,所以就让他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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