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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嫔娘娘将心思放在玩乐上也是挺好的,拉着各宫娘娘们自己玩儿自己的,也给皇上与皇后娘娘少添堵,后宫这不就和睦了?”
裴琰唇角勾勒起一丝淡淡弧度,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在笑:“她倒是一天鬼点子挺多。”
福康公公:“只是慎嫔娘娘赌钱这事儿,那一袋子黄金委实有些说不过去了些。
宫里本也禁忌如此大数额的赌博,更何况还牵扯进去了一位三品昭仪,这实在是不好说。”
裴琰冷笑,身子斜倚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指支着自己的额头,仪态清贵慵懒:“她有那实力,还会连炭火都烤不起?”
福康公公一瞬便反应了过来,原来皇帝从未在心底责怪过慎嫔,甚至知道她是被做局冤枉的。
只是后宫的事情,皇帝也不可能事事都来管,也管不过来。
许多时候只要不闹得很难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除夕这件事又牵扯了赵家人进去,自然是不好彻底的翻出来闹了。
于是当日裴琰便下旨,让内务府过年赶工,做了十几副麻将。
又在元宵节那日,让皇后颁布了懿旨,虽然赵太后心底不快,但皇帝态度坚决,懿旨也被皇后颁下,故而也不再好说什么。
麻将这东西,一瞬便在大周后宫成为了嫔妃们合法日常。
裴琰拉回自己的思绪,说道:“好了,朕也该走了。”
江云娆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以为裴琰这么晚过来是要留宿的,怎么又要走呢?
她有些依恋的看着裴琰:“怎么就走了啊,都不留下来再陪陪臣妾了吗?”
裴琰:“今日是十五,朕要去凤仪宫。”
初一十五,帝后二人都是一起过的,这是皇后的特权。
江云娆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皇上送臣妾的红包与羊脂玉麻将,臣妾都很喜欢,但是臣妾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好东西送给皇上。”
裴琰背着手,笑意有些冷淡:“你看朕像缺东西的人吗?”
帝王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没有,也没打算强求一个小妃子给自己送东西的。
江云娆压低了声量说:“怎么不缺啊,人人都有那么几样想要又不到的东西。”
裴琰看了她一眼:“拥有的太多了,失去几样也是应得的。”
他背影是有些孤寂的,虽然坐在天下之尊的位置上,却在十五这一日被总祖宗的规矩锁着,在哪张床上睡觉都已经是被定好的。
高台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枷锁。
江云娆鲜少主动的送了他一次,将人送到瑶华殿外,看着人上了御辇走远才自己回的寝殿。
与此同时,她与旁的嫔妃的禁足令也撤了,月钱也恢复了。
芝兰与花吟都在跟她说着恭喜,她只是将那副珍贵的麻将收了起来。
却不知道为何江云娆自己心有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何不安。
江云娆不知道的是,起初这一切并不曾这般顺利,是裴琰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忤逆赵太后,还是为的一个妃子。
那日在太后寿康宫那件事江云娆是不知道的,可是在宁如鸢的心里却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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