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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刚被雄虫放在床上,一个打滚卷了点被子在身上。
????闻铎扬被子的手一顿。
走近几步,俯身下来把被子整理好,雄虫散落的黑发扫在雌虫脸上,洛林左手一颤,抬起手来缠绕着他的头发。
被这样弄着闻铎起不了身,只是说:“松手。”
洛林轻轻一笑,难得的干净纯粹。
许是真的有些困倦,洛林顺从的松手,窝在闻铎的床上缓缓闭上双眼。
闻铎放轻动作,扫了眼洛林眼下的乌青,起身去楼下翻出药箱。
楼上闻铎拉上了窗帘又关了灯,房间里是一种蒙了灰似的黑,雄虫勾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拿出药箱里的东西。
他看了眼陷在被褥里的洛林,额发凌乱,深色的被子遮到脖颈处,乖顺的厉害。
闻铎小心翼翼的揉开雌虫的右手,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肉和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勋章。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虫浅浅的呼吸声。
闻铎将消毒水和棉签拿出来,勋章被他拿出来扔进托盘里发出“叮当”
一声轻响。
闻铎手下不停,生怕他痛一样轻手轻脚的在帮他清理伤口。
洛林说:“不痛的。”
他没睡,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闻铎,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蛊惑:“您在心疼吗?”
闻铎没应声,咬牙道:“我正生气呢,你闭嘴。”
洛林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笑意,他侧过身,那场噩梦带过来的心悸已经被他彻底藏了起来,雌虫黑沉沉的眼眸藏在阴暗的环境下看不出半分对雄虫的贪婪。
“您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吗?”
洛林凑近了些,看着闻铎的眼睫。
闻铎也想问,硬邦邦的开口:“怎么回事?”
洛林漂亮的薄唇紧抿,勾出一个笑来。
“做了个梦。”
闻铎没想过他真的会说,雄虫放轻了呼吸。
“然后呢?”
“然后,梦到勋章掉在地上,滚了很多的灰,捡不起来了。”
闻铎手上动作一停,看着托盘里沾着血的勋章,他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从书桌旁边的抽屉拿出来一个盒子。
盒子里也放着一个勋章是他那次授勋仪式上的勋章,闻铎把他放在枕头边。
“捡不起来就不要了,这个也是你的。”
这个勋章也是白金色的,落在床边,泛出一点近乎冷锐的光。
洛林在梦里没见过这个勋章,闻言笑笑,完好无损的左手伸过去,虚虚的罩住那个勋章。
闻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因为一个梦产生那么大的情绪,低头坐回原位,继续给他清理伤口:“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所以不要害怕。
洛林闭眼,“确实是相反的。”
那个梦里,没有闻铎,有的是粗鄙的雄虫,和无休无止的折磨。
那感触太过真实,让他一瞬间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他缓缓用力,想要再次握紧这个在梦里不曾见过的勋章,被闻铎眼疾手快下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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