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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薄没想到苏陌会邀他乘坐他的私人马车,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介意?李长薄从凌舟手里接过苏陌,直接走向另一辆挂着芙蓉玉凤灯的马车,也不等苏陌抬脚,抱起他便钻进了车厢。
正待要出发时,他却掀开帷裳对随行侍卫命令道:“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侍卫了然,道:“是。”
一路上,李长薄都在殷勤地问他渴不渴、饿不饿,一会摸摸苏陌的手,一会摸摸苏陌的额头,生怕马车的颠簸会让他不适。
天宁寺地偏路远,李长薄怕苏陌坐久了累,还想让他脱了鞋袜躺在他怀里。
苏陌拒绝了。
“此去天宁寺是为求卦,心诚则灵,还需庄重些。”
苏陌托辞道。
李长薄笑道:“是孤冒失了。
清川说得对。”
果然,李长薄没再骚扰苏陌。
车马越过湄水,往西而去,待到满目只剩葱翠青绿时,天宁寺到了。
李长薄拉住苏陌,对车外人命令道:“将准备的东西呈上来。”
很快有人捧来一个匣子,里头整齐地叠放着几样衣物,还有遮挡面部的幂蓠。
“清川换上吧,你不能这样进天宁寺。”
李长薄道。
天宁寺地虽偏,但相传许愿极灵,香客并不少。
悬着芙蓉玉凤灯的马车停在天宁寺门口,很快就引起了众人注意,帝城的人都认得这辆马车。
不夜宫的头牌来了天宁寺,还真是少见。
女人们拉着自家相公催促着快走,而那些男子们、并那些好奇的哥儿小姐们,却恨不得一步分作三步走,频频朝马车这边看过来,只想瞅瞅传闻中的第一伶人长了个什么模样。
苏陌将那匣子合上,说道:“清川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何要伪装?殿下若是如此介意,那我们便回吧。”
李长薄一时哽住,道:“孤不是这个意思。”
而后想想也无妨,一会清理一下即可,若拂了清川的意,惹得他不开心,倒是辜负了带他出来的一番心意了。
于是,便不再勉强。
一行人下了马车,李长薄牵住苏陌,苏陌问他:“这里人多,殿下不怕被人瞧见?”
李长薄道:“又不是见不得人,瞧见又何妨?”
闲杂人等都被驱赶得远远的,苏陌皱皱眉,忽的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老妇人,她提着一个花篮,一把扯住苏陌的衣袖,说道:“公子,买个许愿铃吧。”
苏陌瞄她一眼,温声道:“不必了,多谢。”
可李长薄却一眼看到那老妇人篮子里的许愿铃,竟然与前世季清川亲手做的风铎一模一样,红绳系着银铃,就连铃铛上的纹饰也相似!
李长薄只觉背脊一寒。
他警觉地将苏陌揽进怀里,斥道:“谁放这妇人过来的,给孤拖下去。”
那妇人却扑通跪地,完全不理李长薄,只顾揪着苏陌的衣袖不放,仍旧眼巴巴地看着苏陌道:“公子买一个吧,很灵的,保你长命百岁,万事顺遂。”
苏陌心下异样,他垂眸凝向那妇人的双眼,那妇人亦不畏不惧地回望着他。
倒是像极了前日看到的那双眼睛。
苏陌启唇道:“承你吉言。”
遂又抬眸看向李长薄,说道:“殿下就为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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