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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安担心一点:“少奶奶,他很可能咬紧牙关不松口,那对我们可没好处。”
杀手也突然仰头,仿如溺水患者呼吸到新鲜空气:“我错了,我向那个廖什么,什么的小朋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苏琳琅看杀手,先说:“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怕了!”
再说:“你也可以不配合警方调查,那么,我就有理由继续收拾你了!”
天很热,但杀手看着她双眸中的冷戾,浑身冷汗,莫名寒颤。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明白,她是在如玩弄猎物一般玩弄他,不但要摧毁他的身体,还要摧毁他的心理,让他崩溃,所为只是那个被他嫌碍事踢开的小女孩。
他想过自己会栽在各种口径的枪上,炮上,某个大佬的身上,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叨她老母,怎么能是个女人呢?
他是个杀手,杀人是他的职业,也是他的爱好,他用爱好赚钱,过得非常快乐,但在这一刻,他是那么的恐惧,盼望着警察的到来。
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切身体会,什么叫凌迟之痛。
隐隐约约,看到警灯闪烁,杀手的脚,膝弯,断掉的胳膊,无一处不痛,但他甚至不敢大声喊,他喃喃的喊:“阿sir,救命,阿sir!”
偷救护车,制造炸药包,挟持人质,哪一样都够得上上绞刑架的。
西区警署的警长叫吕查德,听说杀手凶残至此,虽说已经被逮,但还是示意穿防弹衣的警察走到前面,就怕万一有意外,杀手还要伤人。
一看趴在地上的凶徒,他惊了:“这是,被凌迟了?”
律师还没来,贺平安当然也不会多说,只说:“他不肯缴械,还是在产房门外行的凶,为了病人和医生的安全,我们只能这样做。”
“虐杀啊这是?”
有个警察说。
贺平安反问:“要是您呢,任警官,任由杀手把医院炸了,还给他煮碗面?”
见贺平安生气了,吕警长示意那个警察走开,来拍他的背:“又雇新人了吧,用刀的,嚯,这技术真好。”
杀手即使立刻做手术,也没有可能再站起来了,他成个废人了。
贺平安看了眼站在暗处的少奶奶,下意识说:“大陆来的,民兵出身。”
吕警长嘴巴张成个o:“大陆的民兵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再拿对讲机:“呼叫特别医疗小组,立刻准备血浆,抢救伤员。”
毕竟伤了人,留下保镖们打扫现场,贺平安做为案件当事人,去警署了。
……
一身脏兮兮的全脱在外面,苏琳琅得先去冲个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保镖们已经把现场收拾的差不多了,梁月伶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说:“强尼他们让我告诉你,苏小姐,你超棒的!”
再摸她的胳膊:“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跟大家不一样,你的胳膊肌肉好紧喔。”
苏琳琅也曾当过小兵仔,也仰慕过大佬,那种心情她最了解了。
“老太爷呢,还好吧?”
她问。
贺致寰并不好,提心吊胆了一整天,而且这会儿还强撑着在处理事情。
不过他交待过,让别告诉苏琳琅,所以梁月伶说:“他很好,你休息你的就好啦,不必管他。”
搓着手,她又说:“对了,家明说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苏琳琅在外间,也就是贺朴廷出重症室后,要住的那间房子。
她刚洗完澡,穿的是睡衣,酒红色,真丝质的,穿着睡觉很舒服,但也很暴露,不好见人的,她从卧室的衣架上扯了件西服套上,说:“进来吧。”
先是翁家明,再是陈强尼,然后是苏琳琅叫不上名字的,涌进来四五个保镖。
一改原来见了她就会挺起胸脯,故意展示他们雄壮的胸大肌时骄傲的神情,尤其是胸肌最大的陈强尼,此刻环掬双手,背躬的那叫一个低。
这几个都是陪她一起对过敌,忙完,下了班的。
说是有东西要给,但进来之后大家都不说话,就只是呆呆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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