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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萌把玩垂在胸前的卷发,挤挤眼:“伤心了吗?”
“不,意料之中,所以很谢谢你,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杜莫忘抱歉地笑笑,“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
“太见外啦,我们是朋友呀。”
虞萌软着嗓子,娇柔的嗓音甜腻得宛如落满桃花的酽酒。
心里乍然一暖,如饮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浑身都暖洋洋的。
杜莫忘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道谢。
“好啦,你要是再这么客气我就要生气了。
你下午还有课吧?不打扰你了,我要去训练。”
虞萌挥挥手,她好像真的只是专门来给杜莫忘开门的。
杜莫忘想不明白,为什么虞萌对她这么好,现在可没有app催眠。
是因为她是虞萌的朋友吗?可虞萌只见过她一面,哪有那么深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的,虞萌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她转念又释然了,她一无所有,如果她身上真有虞萌想得到的东西,给她也无妨。
杜莫忘看了看自己镜子里的狼狈样子:“我能借体操部的浴室吗?我得换一身衣服。”
虞萌的视线在杜莫忘脖子上一扫而过,很快甜甜地笑:“当然啦,学姐们出去比赛啦,所以这段时间体操社都只有我一个人哦。”
两人抄近道从中心花园去体操部,现在是上午最后一节课,校园里没有闲逛的学生,她们从树影花丛里穿过,远处传来朗朗读书声,除此之外,学校里好像空无一人,世界空旷无垠,放眼望去无拘无束,天地自由。
体操部空旷的训练室里,合金拱顶挑高,白炽灯直晃晃地落下,三面层锃亮的镜子墙映照出不速之客,内里针落可闻。
杜莫忘之前没少溜进来蹭热水澡,不知为何这次她内心忐忑,脚步放轻,连呼吸也不敢大力。
虞萌把自己常用的洗漱篮子拿给杜莫忘:“我在外面给你守门。”
杜莫忘道了谢,在更衣室脱下外套,虞萌背对她盘腿坐在更衣室正中的长沙发椅上,酒红色卷发柔顺地披散在纤薄的肩头,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她身上散出一圈朦胧绒绒的光晕,漂亮的发丝上仿佛有碎金在跳跃,随着呼吸有生命般颤动。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动静,虞萌绷紧的背脊顿时放松,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拱起双腿环抱,脸埋进膝盖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燥热难耐,明明离药效到期的日子还有好几天。
大脑里像在熬一锅浆糊,咕噜噜地冒泡,脑袋无法思考,黏稠胶固。
耳朵深处的血管咕咕跳动,骨头咔吧作响,骨与骨之间摩擦、挤压,骨髓深处疼痛又瘙痒,血液沸腾起来,身体好似被架在火上烧。
“……虞……虞萌!”
虞萌猛然从愣神中惊醒,眼前是杜莫忘放大的脸,女孩脸上的忧心不似作假。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里面太闷了吗?我把换气扇打开了。”
“没有!”
虞萌跟被踩了尾巴受惊的猫似的,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椅上跳下来,拉开和杜莫忘的距离,“我很好!”
虞萌自己不知道,她那一张桃子脸不自然地泛红,氤氲的晚霞洇出奶油肌,像混合覆盆子酱的鲜奶油,浑身都透出一层粉红的妍丽。
如果换一个人必将神魂颠倒心旌摇曳,无奈虞萌面对的是杜莫忘,纯属于媚眼抛给瞎子看。
当然这个媚眼也不是虞萌主动抛,她只是情非得已。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我们去医务室吧。”
杜莫忘说着去拉虞萌的手。
“不能去……”
虞萌躲闪一下没躲开,女孩的手准确地握住了她,药物失效后虞萌的身体会处于一种奇妙的不应期,感官放到无限大,每一处肌肤都敏感到可怕。
在肌肤相触的那一刻,纹路明显地厮磨,一股热流从心口奔涌到下腹,在胯下汇聚,随之皮肤拉扯的撕裂痛袭来,虞萌低吟一声,缓缓地蹲下身子。
“你是来月经了?”
杜莫忘牵着虞萌的手,顺着她的动作蹲在虞萌对面,“小肚子很痛?我有布洛芬,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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