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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对方有什么接触,“月……月儿,你先把我松开。”
叫陈月儿太生硬,喊姐姐又实在张不开口,最后只能叫出这个稍显亲昵的称呼。
陈月儿以为宋尔是不舒服了,赶紧撒开胳膊,“是不是又觉得闷了?”
她紧张的问。
“不是,就是你身上……有些凉,”
宋尔本是拿这个当借口的,可说完真的打了个喷嚏。
陈月儿见状忙松开胳膊退了两步,她走到门口跺了跺脚,又扫了下袖子,等身上没雪粒子了才走过来,“对不起啊,我忘了你受不得冷。”
“没事儿,”
宋尔让陈月儿先到炕上坐着,自己去包裹里扒了条毯子出来,“我这儿有些冷,这个你盖在腿上。”
他的目光微顿,眼神却柔软,带着独属于朋友的体贴,“说起来最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昨天早上及时发现,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在这。”
陈月儿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圆圆的脸颊也变得红彤彤的,她接过毯子,摆了摆手,“别人看见了也不会放着不管的。”
宋尔见她有些不自在,便不再提了,只是默默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对了,”
陈月儿这次过来也不是因为旁的,她看着跟个冰窖似的屋子,忍不住又劝了一回,“盈盈,这次说什么你也要跟我们一起住,这屋儿这么冷,容易生病不说,万一出了什么事儿,都不容易发现。”
宋尔要真的是个女孩子,肯定二话不说就跟过去了,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因此只能轻叹了口气,“不用担心我,江柏说他这几天过来给我垒个灶,到时候连上炕就不冷了。”
“江柏?”
这是陈月儿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宋尔“嗯”
了声,“来知青点的那天也是他救了我。”
细究的话,这是一句隐约带着偏向的话,连带着陈月儿也产生了错误的认知,“那他还挺热心肠的。”
宋尔想到先前对方不怎么说话的样子,附和了一句,“嗯,面冷心热。”
完全不知道在宋尔心里是这种形象的江柏这时候正在家里找东西,他把之前剩下的砖块清点了下,大概一百来块,弄个大点的灶肯定是不够用的,但小些的应该能整。
他把砖块收拾出来,装进了筐里,一筐大概能装一半,两趟差不多就搬完了。
弄完这些,又去村后面烧窑的大爷那里换了个管道,等东西大差不差,已经到傍晚了。
晚风吹过黄昏。
也吹过院子里的狗。
男人把饭倒进它的饭盆里,熟练的摸了摸狗头。
雪还在下,江柏却没回屋。
他站在屋檐下,望着年年没有变过的雪花,忽然间情绪就落了下来。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当一个本就生活在孤独世界里的人体会到顿生的波澜,你再叫他回到自己寂静无声的世界,这种分割感已经足够使人怅然。
风雪削过他的发,男人忽然觉得,今天的时间过的好像格外慢。
**知青点。
陈月儿在宋尔屋子说了一下午的话,等听到外面门闩响了,朝窗外眺了一眼,“应该是谢放他们下工回来了。”
宋尔还以为今天大家都在,“这样的天也不休息吗?”
“我们当然也想,”
陈月儿无奈道:“雪是在下,可地里的活儿不会少,我也是因为请了假才在院儿里没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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