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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她抱着药箱进来。
“好端端的怎么又流血了?”
裴沅祯边解开衣扣,边说:“适才被刘员外拍的。”
“”
活该!
谁叫你给人家画大饼!
沈栀栀在药箱里翻了翻,找出药粉和纱布来:“可要叫小厮进来帮你?”
“不必,我受伤之事不宜张扬。”
“哦。”
沈栀栀见他左手给自己解纱布很是费劲,索性凑过去:“我帮你如何?”
“你会?”
“也太小看我了,这有何难?”
裴沅祯默了默,撂开手,示意她来。
沈栀栀上前,轻轻扶起他胳膊,将纱布一圈一圈解开。
少顷,听见裴沅祯催促:“要快些,照你这速度,还未等布解开血就流干了。”
“我这不是怕你疼嘛。”
这话也不知戳到了裴沅祯哪门穴,他整个人的气息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脸上也不再冷冰冰,唇角隐隐压着点愉悦。
沈栀栀感受到他的变化,奇怪地瞟了他一眼。
这人有病?前头还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现在突然温顺得很。
然而等她动作快一些时,他又问:“你这么快做什么?不是怕我疼吗?”
“啊?”
沈栀栀懵:“那到底要快还是慢?”
“随你。”
“哦。”
沈栀栀还真怕他流血而亡,三下五除二将纱布解开,用热毛巾擦干净伤口后,撒上药粉。
这过程倒是挺简单,只不过再次绑纱布时就不那么顺畅了。
因为伤的是肩膀,得斜着绑上去。
绑的过程中得一手按住纱布,一手缓慢缠绕。
绕身前还好,若是绕后背,两人的身体便会挨得很近。
沈栀栀心无旁骛,认真而专注。
倒是裴沅祯,一开始还能自持,渐渐地就心猿意马起来。
她每次靠近时,发梢轻轻柔柔地拂在他敞开的胸膛,像带着电流,从皮肤传到了心脏,整个人酥酥麻麻。
还有些痒。
他起初还能忍耐,但沈栀栀磨磨蹭蹭,磨得他煎熬得很。
“快好了吗?”
他哑声问。
沈栀栀一顿,看向他:“弄疼你了?”
她就在他旁边,倾着身子,说话的气息还带着淡淡的清香,令他呼吸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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