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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弹烟灰,等烟草灰落进了烟灰缸后才淡淡道,“我就是看上他的背景,想要利用他。”
“利用?”
秦倩倩听到席秉渊这含着淡淡自嘲的话,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你?”
席秉渊不置可否,只看了她一眼。
秦倩倩对上他在黑暗中晦暗不清的目光,在原地挣扎踌躇了好半天,才如鲠在喉地开口:“我不信。”
席秉渊被她的反应逗笑,把手上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不信?”
席秉渊笑着反问,边拍了拍手试图拍去手上的烟灰,“不信就对了。”
秦倩倩:“……”
“没什么目的。”
席秉渊捞过一侧椅子上的大衣起身,“江总合同递到我眼前,我签了,仅此而已。”
这是他最初的完美设想,至于日后那些偏离了他所有设想的后事……那就不好拿出来和别人分享了。
言尽于此,他无意与对方分享更多属于他和江然之间的、亦是属于他自己的隐秘。
于是,他看了眼腕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便拿起了秦倩倩放在一侧的手提箱。
秦倩倩猛地抬起头,一把拉住席秉渊的手腕,她注视着席秉渊的眼睛,十分认真地一字一顿道:“你别糊弄我。
为什么带他回来,你真的认定了就是他么。”
秦倩倩似乎是太了解席秉渊的秉性,于是赶在他开口之前先厉色地蹙眉:“席秉渊,你骗我可以,你别把自己也骗过去。”
“……”
在秦倩倩的严辞之下,席秉渊面上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他只微微偏过头,面部轮廓在光与影的交错下不甚明晰,氤氲出没有起伏的波澜。
“……谁知道呢。”
他听到自己这样开了口。
他对江然的感情并不像他口中的那么纯粹,其实他一直就知道。
他骗过了很多人,但他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
他清楚自己对江然的占有欲强烈地不正常。
这种欲望生长在他的心中,伴随着两人生理上的互相影响而越发盘根错节地在他心中扎根。
对此他心如明镜,如果江然不属于他,那他也绝对不会放任江然属于任何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又是缘何而起呢?是信息素不可抗力的作用?还是他真的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江然?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
他只能承认自己是想要独占江然的。
独占那样傲气的、独立的一个人把他压在身下,锁住手脚,只归自己一人所有。
……在江然面前,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不过是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废墟,如同是鬼迷心窍使至的罪恶,他坦然承认其中的卑劣成分。
所以……他究竟是否,在心底认定了江然呢?……谁知道呢。
我的席秉渊取了手提箱回来的时候,江然与秦老太太正两相沉默地坐在屋里,一个在左侧,一个在右侧,之间隔着一道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因为猜到了这一段沉默的前因后果,所以他并未面露惊讶之色,只挑了挑眉,放下手提箱坐到了江然身边。
他微微垂眸,看向近在咫尺之间的、属于江然的面容,在这个距离之下,对方的面容清晰而生动,就连眼睫之处最细微的颤抖都可以看清。
江然的眼睫的确在微不可查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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