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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浇水一边数落着。
想把他的羽毛插回去,结果发现种子上长出了一些卷曲细小的藤,把他的羽毛缠起来了。
强拔出来,可能要把才长出的幼苗连根拽出来,只得放弃。
最后不得不在煤球愤怒的嘎嘎叫声里,再拔一根插上去。
“这次不许再动我的羽毛了,知道吗?”
他很严肃地叮嘱。
看着浇了水,重新精神抖擞起来的幼苗,向导叹了口气。
他本来都准备跑路了,可是他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幼苗怎么办呢?
要不,再坚持坚持?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对上撑在枕头边看了他不知道多久的人。
“早上好。”
林修月咕哝着说,意识还不是很清醒,鼻音很重,听起来黏黏糊糊的。
季绸俯下身,指尖摩挲着他的脸颊,林修月下意识蹭了蹭,并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季绸忍不住继续低下身,视线向下,落在他红肿的嘴唇上,眼睛闪了闪,呢喃:“你应该学会安抚”
你的alpha。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应该是要亲他。
后半句被吞进了肚子里,在自己吻上去之前,阴下脸松开手,坐起来。
他在干什么?
室友室友
林修月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跟着坐起来,困倦呆滞地看着身旁乌云缭绕的室友。
一大早就这么阴沉,这是怎么了?
唔……莫非……易感期还没结束?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林修月摸了摸刺痛的嘴唇,长睫微颤,扯了扯季绸的袖子。
“什么事。”
他又恢复成了平时那种冷淡不耐烦的态度。
林修月不适应地蹙起眉,不过还是好脾气地问:“你还不舒服吗?”
季绸深吸口气,“没有,吃过药了,我现在很好,什么感觉都没有。”
“哦,那就好。”
林修月默默按下‘他还需不要他帮忙’的疑问。
看着季绸没表情的侧脸,发热的脑袋像是被浇了盆冷水,醒来时还一团乱麻的心恢复了平静,语气便也跟着疏远起来。
心里有点庆幸,要不是季绸这么快就从昨晚的混乱里抽离出来,把一切切割得干干净净,他恐怕还要再乱上一会。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跟人那样子接吻,也是第一次帮别的男人做那种事。
刚醒来,他都快忍不住把自己藏到被子里去了。
现在看来,在这个世界的文化风俗里,就算那样亲密的接吻也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至少在信息素失控的时候是这样。
季绸没别的意思,昨晚只是他刚好在身边,他又易感期发作,他迫切需要信息素,失去了理智,林修月临时抚慰他一下,就这样。
季绸不想提昨晚的事,那他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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