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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拉开了一截距离,可她的那双眼睛却俨然因此把云慎瞧得更清楚了。
“你也好凉快诶。”
她说,“比秋日还凉快呢……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到底是谁呀?”
云慎有些艰难地单手搂着她,但那手上的重量,或许还没有这句话的重量重。
“我是——”
院门被人推开了。
“云兄?”
何誉从门外进来,用力地甩甩手,一副方才拎过重物,累得慌的样子,往院中桌子走来。
他好好地戴着眼罩,加上夜里院中无灯,仅靠清朗月光,只能瞧见那桌上的人没了去处,陈、云二人处更是成了死角,何誉往前走了好一段,又喊了一声,无意间侧过头,才发觉云慎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陈澍窝在他怀里,红着脸,不说话。
“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她还好么?”
何誉不由地问,“就这么扒着你,没个正形呢?”
陈澍不答,发懵地望着月亮,是云慎冷冷地应了一声,道:
“醉糊涂了。”
——
也确实是醉糊涂了。
次日醒来,除了大呼小叫地喊饿之外,她什么也不记得。
当然,她就算把什么都忘了,也还是记得那奶入口的醇香,有些念念不忘,只是那晚严骥从云慎这儿得了主意,果真连夜把那几坛马奶给沈诘送去了,也不知沈诘是收了还是没收,总之据何誉说,第二日是再没在大街上瞧见临波府的人马。
这也有第二日论剑大会仍在第一轮,这些门派还无需参赛的原因在。
与之相比的,太阳还未从天边山际中探出头来,陈澍便被云慎从床上拎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罩上外袍,系上头绳,揉着眼睛垂着脑袋跟着云慎往院子外面走。
临出门前,云慎脚步一顿,又一回身,她险些迎头撞上,两人对视了一会,云慎沉着脸问她:“你那木牌呢?”
“木牌?什么木牌?”
她眨眨眼。
云慎深吸一口气。
“没有木牌你上去比什么?”
他说,似是觉得好笑,又重复地问了一句,“在台下干看着人家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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