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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软好舒服。”
顾渺像是发现了什么奇妙的事情,又捏了把斗篷上的绒毛,爱不释手,“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
“……”
这斗篷其实是江无昼车上的东西。
见他玩得这么开心,迟鹤亭干脆胡诌道:“太冷了,刚买的。”
“知道天冷,还带病跑出来?”
迟鹤亭小声道:“这不是怕你被拐走吗?”
“什么?”
“没什么。”
迟鹤亭拢了拢斗篷,吸吸鼻子,觉得这冬夜实在冷得有些让人头疼,“那个张怀远,你记得离他远些,别再扯上关系了。”
顾渺更加迷惑了:“为什么?”
“因为他是……”
背后突然响起声音:“裴兄,可让我好找!”
迟鹤亭眉梢一挑,转过身,眼里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
张怀远也注意到了他,不由皱眉:“又是你。”
“幸会。”
“兄台来找裴兄,所为何事?今夜是大雪祭,若不是要紧事,不如留到明日再说?”
迟鹤亭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
这小子不认得自己。
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方鸿轩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依然让玄鸟的身份保持着神秘。
说来也是,之前来送死的那些人也统统不晓得自己是谁。
这算什么?难不成他真心实意地等着自己“玩够了”
再回去?迟鹤亭默了默,挤出一点虚伪的笑意,道:“说的也是,我就该在家里好好歇着,只是可惜了这场祭典。
走了,三水,陪我回去。”
“等等,这位兄台。”
张怀远道,“不知兄台家住何处,我可以让护卫送一程。
至于裴兄……我们有约在先,恐怕要等大雪祭结束后,才能回去。”
“有约在先??”
迟鹤亭鼻尖冻得发红,只想赶紧回别院抱着手炉窝在床上,终于不耐烦起来,冷冷道,“我要他陪我回去,他就得陪我走。
你算哪根葱?”
张怀远没料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惊愕道:“你、你……”
顾渺神色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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