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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拓拔淳收了长刀,从马背上提起一只皮囊扔给他,“我妹妹回来省亲,这是她从婆家带回来的葡萄酒,正好送你们家人接风洗尘吧。”
那位曾经赠张蜻蜓宝石的玉桃公主嫁了一个波斯富商,听说日子过得极好,经常随夫君的商队四处行走,还邀张蜻蜓到她们那儿去见识见识。
要不是考虑到路程实在太远,一走就要大半年,张蜻蜓还真得跟她跑了。
潘云豹也从马背上扔了一只包袱过去,“端午快到了,这是我们自家包的粽子,拿去尝尝。”
“谢了。”
拓拔淳微微颔首致意,遥遥又看了张蜻蜓一眼,见她们都围作一堆聊天,根本没注意这边,有些黯然神伤,拨马走了。
世上伯乐常有,而千里马却不常有。
天大地大,也唯有一个张蜻蜓而已,不属于他,就是不属于他。
快马加鞭,奔向夕阳,英武的身姿犹如天神之子,奔向他的神邸。
“好帅哦。”
潘以筝小姑娘的眼光中满是钦慕,却问她爹,“谁赢谁输?”
“和局。”
潘云豹高声冲那下注之处吆喝了一嗓子,“庄家通吃。”
顿时连带城墙上方,都是哀嚎一片。
输了钱的潘二小姐很郁闷,过去想找她哥倾诉倾诉,可是她一靠近,潘以笙就很有默契地避开了。
潘以筝怒了,“潘以笙,就赌二钱银子,我一定可以在你回府前抓到你。”
潘以笙也不说话,打马便走。
他被妹妹抓到?那才叫笑话,他就是大伯的儿子,也是潘家的男儿,怎么可能在马上输给一个小姑娘?
所以,张蜻蜓瞅着女儿的背影叹息,“幸好安儿不贪财,要不从小到大,二丫得赔多少银子才够啊。”
潘云豹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反正也没赔给外人,不妨事。”
张蜻蜓白了他一眼,“怪道二丫总是这么不机灵,这脾气全是随了你,像安儿就随了我,多有心机?”
潘以笙像你?别说潘云豹了,连董少泉也听着好笑。
晚上回了家,胡浩然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年前一批老将致仕,上面新任的名单下来了,这回老三也要带一家子来陪咱们喝西北风了。
老四闲得没事干,也说要过来转转。”
蒋孝才和郎世明也要来了?那可太好了,他们这儿可就更热闹了。
兄弟们多年未曾相聚,难得相会,光是听到这消息,都足以让人振奋。
自当年平乱之后,老皇上没两年就病故了。
不过临终前已经将朝中的格局安排妥当,不怕将来李思靖不肯让位给李弘。
只是这一点,他当真想错了。
李思靖自小脱离了皇族,在民间长大。
要不是为时局所迫,他根本不会去做那个皇上。
就是真的登上了九五之尊,连一个妃嫔都没有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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