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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张蜻蜓也看得出,榴喜并不是小姑娘了。
瞧她那高耸的胸,丰隆的臀,比生过三个孩子的林夫人都丰满有致。
按说,这丫头已经二十有二了,模样儿生得也还算不错,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勾人,怎么就一直没配小子,还在三等丫头的行列里打混呢?
张蜻蜓不知道,也没问。
旁边的墨冰和雪砚更是一对活宝,虽是三等丫头,派头却比她这小姐端得还足。
两人生得也好,眼若春水,脸似桃腮,春花秋月,各有所长。
可自打进了这道门,似乎一直就关在屋里读书写字。
就是出来了,也总是四目相对,脉脉含情,还不时冒出一句诸如“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之类的酸话来。
要不是不好意思,张蜻蜓几乎都想扒开她们的衣服,看是否有一个是男扮女装的了。
当然,对于她们的过去,张蜻蜓也没打听。
最后只有巧云走了上来,帮她搭配了一套艳丽些的和一套素雅些的,“姑娘看这两套可好?既有些区别,可以在不同的场合穿着,也比较适合您的肤色。”
张蜻蜓觉得不错,当场拍了板。
又量了身形,定了款式,交王大娘子带走,只等收货了。
这一忙,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等歇午觉的工夫,周奶娘好不容易觑了个空,到床边低语,“姑娘,您看夫人拨过来的这些人,可都个顶个的漂亮呢!”
张蜻蜓毫不在意地一笑,“漂亮不好么?没事儿看着也养眼!”
“可是……”
周奶娘还有话想说,张蜻蜓却摆了摆手拒绝再听,“我要睡了,下午要逛街,得养养精神,一会儿记得叫我起来。
奶娘,您有什么想买的么?我送您!”
周奶娘怔了怔,“姑娘不用我跟着去?”
“您帮我好生看着家就行了。”
张蜻蜓翻了个身,果真闭上了眼睛。
周奶娘也糊涂了,那姑娘会带谁去?这屋里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么?她眨巴眨巴眼,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了。
此时,仍是在门口站着的彩霞快撑不下去了。
站了一上午,两腿麻得没有一点知觉,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口更是渴得要命。
原先的气焰早就消得无影无踪,心里对这三姑娘生出一份隐隐的畏惧来。
要不,自己一会儿给她认个错?否则,她这都要站成石头了!
等张蜻蜓睡醒,就见门口的木头美人突然矮了一大截,正在跪地认错,“姑娘,是奴婢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
张蜻蜓从菱花镜里望着她,凉凉地讥诮着,“那你说,你错在哪里了?我怎么不记得你做错了什么?你在那儿等着我吩咐也叫错了吗?”
彩霞一哽,头磕得砰砰作响,羞惭不已,“是奴婢对姑娘不敬,以下犯上。
姑娘问话,我故意不答,这就是大错特错了,求姑娘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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