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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反应快,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撑住墙,跌下两档总算稳住了身体。
只是发出这么大的声响,把睡在客厅里的怀月彻底吵醒了。
怀月听到很大的一声响睁开眼睛,周围黑黢黢的,她立刻敏感地觉察到这里不是自己家,这个念头吓住了她,她迅速坐起身,颤了声音问:“是谁?”
姬君陶打开灯,从楼梯上走下来,抱歉道:“我上楼被绊了一下,把你吵醒了。”
随手把枕头丢到沙发上,懊恼道,“这个小冶,给你拿毯子,不知为什么要把枕头丢在楼梯上。”
怀月被这么一吓,酒醒了一小半,回想起来刚才确实是和姬君冶一起进来的,后来好像还说起袁清的电话,再后来是大家一起在看电视,看的是云南,之后就想不起来了,大概自己就醉得睡着了吧?她颇为尴尬地看看沙发上自己睡过的地方皱巴巴的,毯子有一半掉在地上,一边捡起来一边硬着头皮问:“小冶他们呢?”
“回去了,莱西还在家里等着。”
姬君陶特地解释清楚妹妹为什么没有留下的原因,他也渐渐不自在起来,毕竟这么晚了,而这房子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我也该回去了,真对不起,打扰你这么晚。”
怀月羞赧道,一边赶紧穿鞋子,自己竟然跑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睡觉,真是不像样子。
“好。”
姬君陶点点头,见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又问:“头疼吗?”
怀月摇摇头,“还好,我不知道那酒后劲这么足,太失礼了。”
她伸手拿过茶几上的包,走到门口。
“怀月,”
姬君陶叫住他,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问:“今天受了委屈了?”
姬君陶比她高出不少,站在她身后低头问她时,她真个人都被包围在他的身影中,让她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楼厅灯远远地散出晕黄的柔光,人在暗色中不自觉地总会变得软弱。
从她接袁清的那个电话开始,陈瑞杨问她“接了谁的电话这么生气?”
,姬君冶问她“谁欺负你了?”
他们都在关心她,想知道谁欺负她谁让她生气,想知道“她”
和“谁”
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了安慰她,或许还想帮她讨回公道。
只有眼前这个人,关心的只是她一个人,关心的是她是否觉得委屈。
原来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一个人,不问来处,只在意她本身。
他的声音中没有其他,只有心疼,他的心在为她疼,是的,她听出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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