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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兄弟之情甚笃刺客的事情从调查到最后盖棺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太仆王大人到了廷尉没多久便承认了他是因为朝堂政见不合对薛烬心生怨念,一时不爽才生了报复之心。
不论是那日上没上过朝,都知道太仆所言的政见不合到底指的是什么。
纵然这件事情太仆做得确实过了,可到底没造成实际伤害,为他求情的人不少,最后太仆被贬离燕都,三年不得返,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一向嚣张的大将军在这件事情上竟前所未有的好说话,轻而易举便答应了这实在过轻的责罚。
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太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刺客是他亲自领回去的,见到他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连句完整话都没有,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薛烬狠厉。
太仆知道,这是薛烬特地将人放出来警示他的。
他做到了,太仆彻底歇了要寻薛烬麻烦的想法,安安分分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只期望着他离开的路上能一切顺利。
薛烬那日之后上朝也少了,告假的时候用的都是要照顾后院的由头,朝中官员十分不齿薛烬这种骄纵后院之人的习气,可薛烬告假的时候每次都是皇上亲自应允的,他们要弹劾也没法子。
江霜寒背后的伤养了大半月才终于能下床走动,只是伤处还没好全,薛烬只准她在自己的院子活动。
江霜寒一出自己房间,便看见了前几日被自己嫌弃的夜月,狼在庭院之中扑花,这只平日里看起来凶悍的狼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儿憨态,跟家犬一样。
才刚入冬,院子里的海棠生得格外艳,不是她之前看见过的颜色,可知是她躺在房里的时候,外头又换了的。
夜月没一会儿就注意到了江霜寒的气息,扑花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悠悠地在庭前转悠,处处彰显着不好惹。
江霜寒垂眸看它,有点无奈。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养病,从前的香囊早取下来了,身上的味道只怕也已被药味遮了个七七八八。
眼前的夜月却和之前看到她的时候一样透露着分明不喜欢又不敢靠近的意图。
许是从前香熏得狠了,让夜月对她产生了戒备?反正是件好事。
江霜寒没有挑衅夜月的心思,自觉往一边走了。
“你怎么出来了?”
薛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霜寒还没等回头,腰上先多了一只手,她低头往自己腰间看了一眼,才抬头:“将军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要不回来还不知道你自己偷偷往外跑,下人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站着?”
薛烬见她没有在房间里待的意思,索性就扶着江霜寒一同在外面吹着冷风。
“是我打发她们出去的,我在房里待得时间久了,有点闷,就出来偷偷气。”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突然温顺的夜月身上,觉得有几分好笑。
“我看就是没有人管你了,你才这般不在意自己身子的,走一会儿就行了,马上回去。”
薛烬直接命令道。
江霜寒稀奇地往薛烬身上看了一眼,还是答应了,入冬了,外头的风没那么温和。
等到了房间里坐下之后,江霜寒才问薛烬:“将军怎么这几日一直放它在外面?”
“怎么了?”
薛烬觑了一眼江霜寒的表情,“你害怕?这夜月在你面前可是乖得不行,也不知道你如何驯服的它,倒是奇了。”
江霜寒看了一眼夜月,没说出是因为自己身上香囊的缘故:“听说将军曾经用了好几日才驯服这只狼,当时是如何驯服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是池山跟你说的?”
薛烬只随口一问,随即招了招手,夜月自觉往他跟前去了,他顺着夜月的毛,“这驯狼和驯人其实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它听不懂人话,你也不用同它说话。
只需将它关在笼子里,饿上几日,等到它饿得什么都想要吃的时候,再给它尝一口。
别喂得太饱,每次还得剩下一点。
如此往复几次,它见到你便乖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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