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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甜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发不出,窒息感包如同绵密的网,裹住心脏,黑暗里身处无数双手,拖住她往下拽。
她觉得她快死了。
或许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眼皮骤然一轻,耳畔响起拂月担忧的呼唤:“娘娘,娘娘您醒醒!”
“快来人,娘娘醒了!”
虞甜茫然地睁着眼,满面泪痕。
她竟,哭了么?
耳畔始终萦绕着那句话,如同魔鬼的低吟——
阿虞,开心了么?
心脏处传来阵阵抽痛,痛的快要喘不上气,虞甜只能抬手捂住。
不开心。
很难过。
前所未有的难过。
怎么可以,这么难过。
那人唤她阿虞,印象里,从未有人这么唤她。
他是谁?
那,真的是一个梦么?
虞甜迷茫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可为何会如此的真实,真实的就好像,发生过一样。
“娘娘!”
匆忙回来的拂月吓了一跳。
紧跟而来的徐清漓也惊了一惊,她不敢怠慢,迅速上前把脉,蹙眉温声询问。
“娘娘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虞甜的神色已经平静了很多,她不是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
“心口疼。”
“伤口疼痛很正常,待微臣给娘娘开些止疼的药……”
徐清漓正要宽慰,话音蓦地一梗,“咦?可娘娘伤到的是肩膀,为何心口会疼?”
虞甜摇摇头,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回去,轻描淡写带过:
“许是做了个噩梦。”
徐清漓眼神恍然,看她的眼神添了几分怜悯。
昨日陛下被刺杀的事已传遍整个朝野,皇后娘娘当时在场,还被刺客所伤,养在闺阁的少女,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着了也正常。
她语气温柔了些:“娘娘且放宽心,莫要思虑太过,不利于养伤。
陛下还是很在意娘娘的。”
虞甜下意识忽略了她意味深长的后半句,脑子里隐约回忆起一些画面,微微蹙眉:“陛下可有受伤?”
置什么气
徐清漓愣了一下,瞥见虞甜不自觉皱起的眉,自觉明白了什么,心下微微叹息:“娘娘大可放心,陛下并无大碍。”
虞甜被褥里的拳头微微攥紧,轻轻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怒意,事到如今她哪里还反应不过来?
她就说,御林军把摘星楼围得跟铁桶似的,那群黑衣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闯进来?
还有事发之后,李有福也迟迟没有来救驾,御前当差如此松懈,他的脑袋怕早就不知被砍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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