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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锦衣卫向冯广插手,“禀报厂公,属下等对此人严刑逼供,可此人受尽刑罚仍一言不发。
方才,因受刑不过,死了。”
冯广瞥视颜宁,故意冷言道:“做刺客,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沈连道:“厂公,这也怪他不识相,您早就给了他机会,要他弃暗投明,是他不自量力,偏与厂公您作对,有此下场实在不屈。”
冯广点了点头,再次窥探颜宁,见她还在“装”
怂,嘴唇轻扯,“今晚,何人值夜?”
袁喜闻言,抢道:“回厂公的话,小的与小宁子已经商量过了,我们俩一人一夜,今晚是……”
袁喜的手指刚指向自己,冯广注视颜宁,“就你吧。”
“啊?”
“今晚你来值夜。”
冯广语气坚决。
颜宁一脸茫然,而袁喜则好像霜打的茄子,连脸皮都皱巴到了一起。
服侍冯广就寝后,沈连从屏风后出来,在内堂门口再次叮嘱颜宁,“厂公睡觉时不喜有人打扰,你就在屏风外守着,除非晚上厂公召唤了,你再进去,知道吗?”
“知道了。”
颜宁目送沈连和袁喜的背影,口中喃喃,“这叫什么事儿?想值夜的不能值,不想值夜的偏偏拉着不让走。
都说太监的心理是扭曲的,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
颜宁完全不知道冯广是拿她当长线放,准备钩她身后莫须有的大鱼,才把她放身边监视,依然像个傻子一样,摇头晃脑的在门口自言自语。
隔着床帐,颜宁的影子一直在晃,有时哼几句不着调的曲子,刺痛着冯广的耳膜。
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冯广听惯了美妙的琴声,真受不了这种噪音,在门后越发的不耐烦。
身为一个杀手探子,这么好的机会,既不趁机寻找机密,也不动手……一柱香之后,冯广双目闪动,难道他善闻鼻息,知道我尚未入眠,所以才不行动?想到这儿,冯广故意加深呼吸假寐,勾引颜宁出手。
睡出鼻涕泡颜宁在屏风外听到里面的鼾声,往里探了一眼。
他睡着了~?颜宁悄悄起身,拍了拍屁股,再次探听屏风内的声响。
在确定了里面的冯广确实睡着了,她轻咬嘴唇,脸上露出一抹窃笑。
冯广听到外面有细碎的响动,心想:终于忍不住了。
他微阖双目,鼾声不断,面容虽无半点波澜,可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时间在等待中过得异常漫长,等了半晌,外面的声音没了,可假扮太监的“杀手”
却迟迟不出现。
“难道跑了?!”
冯广翻身起来,几步绕过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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