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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从旁闪电般掠过,一只坚实的手掌稳稳地掐住了她的肩头,生生止住了她的冲势。
“别冲动,你想做什么?”
这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洪钟大吕,震慑人心。
“让我去死吧!
我宁肯一死,也不愿被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女儿如此冤枉!”
宋母拼力挣扎,眼神中流露出决绝之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再次冲击那棵大树。
赵凛面色冷峻,毫不费力地钳制住宋母,将她牢牢按在一旁:“哦?你说我们冤枉你?那好,你倒是解释解释,悠悠体内的迷药,以及你手中的那些药物是从何而来?还有宋念身体的严重亏损,并非空穴来风,随便找个医院检查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赵凛对于宋母此刻出现在赵家凹并未感到惊讶。
沈家福那家伙总是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现在对他而言,最关键的就是洗脱宋母身上的人贩子嫌疑,让春河大队的人转移视线,不再关注此事。
利用苦肉计……这些人还真是狡猾至极。
面对这位并不熟识的女婿赵凛,宋母的内心瞬间涌起一阵寒意,仿佛一股冷风从脊背直透心底。
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欺凌宋念,无非是看准了赵凛远在赵家凹,鞭长莫及,而赵母又是一个宁愿息事宁人、不愿惹是生非的脾性。
如今赵凛赫然出现在眼前,宋母若还存有对宋念的任何算计,无疑需要重新权衡利弊。
在赵凛心中,这个岳母的地位恐怕连微不足道都谈不上。
“我真的不知道啊!”
宋母嘶哑的嗓音中带着哭腔,双手无助地挥舞着,试图证明自己的无辜,“那包糖是我从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年轻那里买的,看着价格便宜,想着悠悠和春生在家孤零零的,就买来给他们解解馋,谁知里面竟掺了迷药……”
“孩子们睡得那么香甜,我看着心疼,又想到你们正值秋收农忙,便想着先接他们到春河大队照顾几天,也能帮你们夫妻俩减轻些压力。
唉,这日子,谁家都不易啊。”
宋母的话语间充满了自责与无奈,那凄楚的表情如同被误解的慈母,令人心生怜悯。
原本对宋母充满怀疑的人们开始动摇: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场误会?毕竟宋念当日的异常状态确实骇人,或许真的是疾病所致,神智一时不清?赵凛在审视宋母片刻后,目光缓缓转向了宋念。
宋母似乎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她眼珠一转,脸上悲痛之色瞬间凝结成绝望,毫不犹豫地扑倒在泥泞的地面,放声痛哭:“我的命好苦啊!
被亲生女儿这样冤枉!
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围观者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原先对宋母的质疑与指责,此刻如同退潮后的海浪,反向拍打着宋念。
“会不会真是误会?宋念那时病得厉害,记错也有可能。”
“可宋婶子之前可是实打实进过局子的,这种事还能搞错?”
“难说啊,您瞧她这副样子,若非被冤枉得太深,怎会不顾一切去撞树寻死?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怕是要在咱们大队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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