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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早上吃饭时也是如此,大家都在动筷,唯独她还细致的喂食襁褓里的孩子——他还记得,是一碗鲜红的米糊。
但不管饭菜的味道多诱人,张纯良也不敢轻易动筷,他翻找出自己的背包,在角落里找到几包真空包装的卤味。
卤味很香,但咸得他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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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浴室的水能不能直接饮用,他无意识地看向浴室,舔了舔嘴唇。
算了吧,一会看看能不能下楼找点——想起屋外随处可见的浮雕,张纯良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忽然阳台传来异动,他扭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此时屋外还是傍晚时分,光线昏暗但却并不是完全看不见,蛇胆包天的大蛇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探出了一个脑袋,猩红的眼睛发散出幽幽血红荧光——有点惊悚诡异。
“你不要命了。”
张纯良压低声音,咬着牙快步走上前去。
他这才发现,大蛇的嘴巴里叼着一根粗壮的树枝,枝头沉沉地垂着几颗鲜红的果子。
“……给我的?”
张纯良接过果实,怔怔地看了一眼大蛇。
大蛇被他看得有些兴奋,想拍尾巴,又怕把阳台拍坏,于是憋得扭动了一下蛇身。
它张开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口腔里竟然也生出了倒刺,张纯良丝毫不怀疑,这一口如果咬到他的头,他会和怀里的果子一样汁水四溅。
他仔细地瞅了一眼大蛇的嘴巴——里面隐约有股果子的酸甜。
哦,这家伙想告诉自己,自己的嘴巴很香,一点也不脏。
见张纯良没有丝毫表示,大蛇干巴巴地合上了嘴巴,趴在栏杆上有些不安地盘了两圈,铁质的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咿呀声。
怕它连着栏杆摔下四楼,张纯良连忙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安抚一样催促它赶快离开。
大蛇粘人地把自己的嘴巴凑到了他掌心,没有伸出蛇信子,黏糊糊地亲了他手心一口,一扭三回头地离开了。
张纯良擦了擦果子,坐在阳台边上,咬了一口。
汁水丰沛,酸甜浓郁,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来。
……宁梁这次终于等到了那个大家伙,它惊人的变化让宁梁僵在原地,烟头从嘴里掉了出来。
这家伙背部生出了骇人的倒刺,身上的蓝绿鳞片逐渐剥落,内里涌现出金黄的色泽。
蛇尾处生出几丝蹼状薄膜,在昏黄的夕阳下有了一种脆弱华丽的美感。
那大家伙发现了他。
它阴冷地扭过头来,两侧的肉囊中逐渐探出一点类似玉石质感的犄角,幽红的竖瞳毫无感情,静静地注视着他。
宁梁心脏跳得很快。
他离这家伙只有五米,如果它试图发出攻击,那在零点几秒钟后,他的头颅就会变成碎西瓜。
他的肾上腺素飙升,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他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嗓子早就失声,他的嘴张张合合,最终颓然放弃。
就在这时,那不知道该被称为什么物种的怪物,轻轻歪了下头,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是果子被人咬下来的脆响。
它的瞳孔兴奋地放大,似乎又想扭身回去,焦急地晃悠了一下尾巴。
想到什么一般,又蔫下头,灰溜溜地向下游去。
至始至终,它都没把宁梁放在眼里。
宁梁感觉自己忽然可以活动了,他出了一身湿漉漉的冷汗,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臂——这对在无数千钧一发时刻里都巍然不动的铁臂,此刻脱离了主人的意志,在向一只神秘的生物臣服。
好小子……宁梁惊奇地喘了一口气,近乎欣喜若狂的情绪在他胸口激荡——如果不是失去了所有信号,他真想告诉那群孙子,他看见了怎样的神迹。
一条龙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诞生了。
:()无限疯批反派像我恋爱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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