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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于澜觉得她定是在家中受尽了委屈,不然也不会扮傻那么久。
贺于澜有些心疼她。
眼前的女孩笑颜如花的看着自己,贺于澜的心忽而跳得很快。
伸手将落在她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去。
在黑暗中,秦阿语看到贺于澜那双深邃的眼底,像是漩涡,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贺于澜的脸庞已经没有那么锋利,此刻脸上布满了独属于她的温柔。
“娘子的哪里我都喜欢。”
秦阿语的手已经不客气地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腹肌:“我尤为喜欢夫君这里,请夫君继续保持。”
后脑勺被他抚摸,秦阿语抬头,贺于澜的吻就落下来了。
“好。”
…
次日,秦阿语醒过来的时候,贺于澜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捶捶有些酸痛的腰,打着哈欠起床出去漱口时,发现贺于澜已经把新灶台搭好了。
秦阿语还揉着睡眼,坐在椅子上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做好了,啥时候起来弄的?”
贺于澜洗了手,说:“我卯时就起来了,起得早没事做,就随便弄了下。”
他拿起旁边的盆打水,而后又拿起晾在衣架子上的脸帕,朝秦阿语走去。
秦阿语刚伸了个懒腰,便发现贺于澜拿着脸盆放在她面前了。
“洗洗脸。”
贺于澜把拧好水的脸帕递给她。
秦阿语微愣,接过来擦了擦脸。
擦完脸后,又发现贺于澜已经给她备好了刷牙用的竹筒杯和牙刷。
他的体贴让秦阿语很是受用,不过她漱着口时忽而一想不对劲。
贺于澜的动作怎么这么熟练?难不成他以前也这样对过别人?
贺于澜是一年前到这里的,他之前在哪里,经历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她一概不知。
这个年代一般的男人可想不到服侍女人,这么细致的活,如果没有做过,大概不会做得这么细致。
这般想着,秦阿语的脸色已经有些臭了,刷完牙后,贺于澜自然而然地走过来要帮她拿竹筒杯去放。
秦阿语没给,她皱着眉,有些不悦地问他:“你、你怎么对我这么体贴?一般的男人可想不到给妻子做这些。”
贺于澜一愣,见她眉心拧着,眼底蕴含怒意,顿时有些明白了,他解释道:“我父亲就是这么对我母亲的。”
这会轮到秦阿语愣住了。
贺于澜把她手中的竹筒杯接过来,说:“我父母在世时便十分恩爱,住在大宅院里,虽然有很多丫鬟婆子伺候。
但我父亲每天都会比母亲先醒,然后亲自准备好洗脸的脸盆,以及牙粉这些,伺候我母亲起床,他坚持了几十年,从未有过厌弃。
我曾暗暗发誓,以后我若是成家,我也要给我夫人做这些。”
他说完这番话时,秦阿语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她心里甜滋滋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贺于澜了。
妈呀,这相当于告白了,她人生第一次被帅哥告白。
原来被告白是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若不是控制自己,她都想放声大叫猛捶胸口,连翻几个跟头表达自己啊啊啊的心情。
贺于澜道:“我落魄至此,你愿意嫁我,没给你好的生活,我心底愧疚,所以我想对你再好一些。”
秦阿语脸色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我也会对你好的。”
贺于澜发现了秦阿语通红的脸色,他回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仓促地说了句我去准备孩子们的脸盆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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